安延帝驾崩云晧启自是守在皇宫没有回府也只派人回府向赭温妍和苏诺告知一番。苏言则乐得云晧启没有回来。
第二日苏言便出了王府在皇都城随意逛逛,看看可有合适的铺子能买下来。
赭温妍和苏诺倒是没什么事在云晧启的府中逛了起来。
云晧启因为自幼上山也是回来之后才受封,赐了府邸,所以这座王府也是一片崭新少有居住的痕迹。
虽然云晧启是安延朝嫡长子又深得安延帝宠爱但这府邸却是比不得赭温妍的长公主府精致处处用了心思。
许是怕苏诺和赭温妍在府中等急了下午云晧启竟然回来了。只几人聊了些话云晧启又回了皇宫为先帝守灵。
安延帝驾崩新帝登基,沭墨朝和白郅朝都派来使臣前来以表哀悼以及恭贺新帝登基。
现在白郅朝的夺位之战虽已解决,但白郅帝却想为下一任新帝铺路,此时前来自是想与安延朝交好,以保未来几年两国无战。
沭墨朝一向主和新帝又是驸马的师兄自是要前来道贺的。
只不想这次沭墨朝派来的使臣是与苏诺同期的武状元文烨晧看来当初也是小瞧了他这么快便能得小皇帝的信任担任使臣,看来虽然文烨晧是位武状元,但其文采方面也不差。
使臣在外,言行举止可都是代表了一个国家,受帝命出使,身负重任。
而白郅朝的使臣竟然是白若彤,只她这次的身份不再是白郅朝的小公主,而是皇太女,上次她匆匆回国,竟是因为她的几位皇兄为夺皇位,竟然联手设计谋害皇帝,只不想最后被白郅帝识破将计就计,将涉事的几位皇子按罪论处,同时也急昭白若彤回国,便直接一纸圣旨封为皇太女。
虽然女帝听上去有些荒唐,但白郅朝开国皇帝便是位女帝,而后皇位也是只传贤,不论皇子皇女,亦或嫡长。
而白若彤自出生那一刻,白郅帝便属意她为下一任储君,为护其安全,才在她尚且年幼之时,便送她上山学艺。
一方面自是希望她能有自保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想迷惑众人,也让她远离皇宫朝堂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自然,在这些年间,白郅帝已为她暗中培植了一批又一批的势力,只保他仙去之后,能保她稳坐朝堂。
而白若彤在山上学艺,除了武功之外,学的最多的也是治国理政之事。这也是白郅帝当初送她上山时,特意嘱咐她的师父的。
而那几位被罢黜的皇子,之所以最后竟合谋想谋害白郅帝,自然也是被白郅帝逼急了,才打算拼上一拼。
只是白郅帝既然早已属意储君,自是不会对几位皇子放权太多,之所以还让他们参与政事,也不过是想等着白若彤长大罢了。
若说白郅帝为何那么属意白若彤,除却白若彤是皇后之女,在白若彤诞生那日,御花园那棵开国女帝亲自栽种的不知从哪儿移植过来,说可以保白郅朝繁荣昌盛的古树,女帝等了一辈子,直到驾崩也没有看见其开花,那一日竟然开花了,繁茂之至。
白郅帝一生的愿望便是希望白郅朝能够越来越强大繁盛,至少达到当年女帝的盛况。而他这一生注定是做不到了,所以他便将希望寄予下一代,而白若彤的出生则让他看到了曙光。
三日之后,皇帝殡葬结束,新帝登基,举国欢庆,一扫前几日先帝驾崩的阴霾。
其实身在皇家也挺悲哀,原本皇储要为先帝守孝三年,但国不可一日无君,便一日算做一年,下一任皇帝也只需为先帝守灵三天,便要举行登基大典,而下葬陵墓的皇帝也只需派遣愿意在皇陵守孝的皇子守灵三年即可。
登基大典之后,云晧启又宴请了两国使者,自是要是愿意与两国交好。
其实也不用使臣多说什么,白郅朝下一任皇帝是云晧启疼爱的师妹,沭墨朝之前早与她有约,再者她最疼爱的师弟又是沭墨朝长公主的驸马。
三国如今的掌权人的这种关系,即使不用使臣,三国未来几十年也不会有相争的那一天。
自然这一点,沭墨朝和白郅朝原先也是不知道。
“师妹,上次匆匆回国可是有事,怎么这次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在宴送了使者之后,晚间云晧启、赭温妍、苏诺、苏言以及白若彤留在皇宫小谈。
“哎,上次回国父皇竟然骗我说他深重剧毒,要传位与我,吓死我了,还好最后被我识破了,虽然最后没有直接继位,但是却封了我为皇太女,从此要上朝参政,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要从头学……”白若彤看到了两位师兄,好像终于找到了诉苦之人,以前她的这两位师兄最是疼她了。
只听着她说话的语气,便知道白郅帝定是疼极了她,在皇家还能遇到这种亲情也是难得。
“嗯?你以前在山上不是有学过治国理政之事吗?怎么会什么都不懂?还要从头学起?”云晧启笑了笑,虽然知道白若彤是有意夸大,却依旧故作疑惑道,显然是有意让白若彤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额…那不一样,以前都是看书,都是古人的事,都是别人处理好的事情,现在面对的都是身边的事,都要自己处理……总之不一样的……”白若彤说着说着话,似乎也说不下去了。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以前在师父教她的时候,她也能引经据典,举一反三,应对如流。现在之所以感觉什么都不会,也只是身份突然转变,有些不适应,再加上以前师父考核她的题目都是假设,都是不存在的,她自然能够侃侃而谈。
现在突然让她身处事件之中,实实在在地接触,不再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应对,难免有些猝手不及
其实,这也只是她经验不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