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说关羽的战绩传到江东,江东诸将无不骇然。而孙权收到曹操的书信,思虑片刻,欣然应允,修书派使者先回复曹操。然后聚众商议。
张昭道:“近闻云长擒于禁,斩许诸,威震华夏,操欲迁都以避其锋。今新野危急,遣使求救,事定之后,恐有反覆。”
此时的张昭已经不是那么看好曹操了,曹操的屡次失败,不仅仅是伤了麾下的心,还伤了意图和曹操示好的盟友的心。
孙权还未开口,有人来报吕蒙从陆口来,有事需要当面禀报。
他召见吕蒙,只听吕蒙说:“今云长提兵围新野,可乘其远出,袭取荆州。”
孙权皱了皱眉,说:“孤欲北取徐州,如何?”
北边的徐州同样也是富庶之地,曹操的屡战屡败让孙权也有别的想法。
吕蒙道:“今操远在河北,未暇东顾,徐州守兵无多,往自可克然其地势利于陆战,不利水战,纵然得之,亦难保守。不如先取荆州,全据长江,别作良图。”
孙权闻言,笑道:“孤本欲取荆州,前言特以试卿耳。卿可速为孤图之。孤当随后便起兵也。”
荆州是江东文武的一块心病。江东的两人都督,都死在这块心病上。
吕蒙告别孙权,回到陆口。有斥候来报:“沿江上下,或二十里,或三十里,高阜处各有烽火台。”
他又听闻荆州军马早有准备,一时失去计较,托病不出。
有使者告知孙权,陆逊进言说:“吕子明之病,乃诈耳,非真病也。”
“伯言既知其诈,可往视之。”
陆逊领命,星夜前来陆口,见到吕蒙,果然面无病色。
他说:“某奉吴侯命,敬探子明贵恙。”
吕蒙叹一口气,道:“贱躯偶病,何劳探问。”
陆逊笑:“吴侯以重任付公,公不乘时而动,空怀郁结,何也?”
吕蒙看向陆逊,良久不语。
只听他继续说:“愚有小方,能治将军之疾,未审可用否?”
吕蒙急忙屏退左右,只见眼前年轻人对着他说:“子明之疾,不过因荆州兵马整肃,沿江有烽火台之备耳。予有一计,令沿江守吏,不能举火荆州之兵,束手归降,可乎?”
“伯言之语,如见我肺腑。愿闻良策。”
只听陆逊笑道:“云长倚恃英雄,自料无敌,所虑者惟将军耳。将军乘此机会,托疾辞职,以陆口之任让之他人,使他人卑辞赞美关公,以骄其心,彼必尽撤荆州之兵,以向新野。若荆州无备,用一旅之师,别出奇计以袭之,则荆州在掌握之中矣。”
吕蒙大喜:“真良策也!”
于是吕蒙托病不起,上书辞职。陆逊则回到江东,将计谋具体事项告知孙权。孙权于是召吕蒙来建业养病。
他先问吕蒙:“陆口之任,昔周公谨荐鲁子敬以自代,后子敬又荐卿自代,今卿亦须荐一才望兼隆者,代卿为妙。”
吕蒙投桃报李,举荐陆逊:“若用望重之人,云长必然提备。陆逊意思深长,而未有远名,非云长所忌若即用以代臣之任,必有所济。”
孙权大喜,即日拜陆逊为偏将军、右都督,代吕蒙守陆口。
此时的关羽正在疗伤,按兵不动。有人来报:“江东陆口守将吕蒙病危,孙权取回调理,近拜陆逊为将,代吕蒙守陆口。今逊差人赍书具礼,特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