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单骑快马从洛阳城出,一路往东到了成皋,也就是虎牢关附近。天色渐晚,他便寻思找一处人家住下,便想起有老友便住在成皋,寻思暂时去他家中避祸。
老友姓吕,名泰,字伯奢,本是济南国的大族吕家长子,在曹操担任济南国相之时与之相交。后曹操辞官回洛阳,吕家也因为黄巾乱青州而被迫分家,吕泰念及洛阳安全,然而居之不易,便带着家人来临近洛阳的成皋居住,时常与曹操有书信往来。当曹操来到吕家,却是发现吕泰并不在家,他的五个儿子则是热情招待他。
吕泰的五个孩子大多听过曹操的名声,曹操未说避祸之事,只说访友,被他们以宾主之礼对待。一时间,杀鸡宰羊,好不热闹。
宴饮中途,有宾客来访吕家,入席而坐。见到曹操,心中大惊,表面却是不动声色。等曹操疲惫,先行入睡的时候,那宾客见曹操未再出来,低声对吕家众子说:“汝等可是招惹了大祸啊。”
吕泰众儿皆是一惊,大儿先问:“祸从何来?”
那宾客说:“你们道曹操乃何人,他可是大胆敢刺董卓的疯子啊。如今董卓赏重金捉拿曹操,若是被西凉军知晓尔等收留了他,吕家还有活路吗?”
二子便说:“不若吾等将其赶走以避祸。”
那宾客连忙劝道:“不可。”他说:“此时天色已晚,若赶走,他还能投奔谁去,必被抓走。若其怀恨攀咬,吾等便是无复生之地啊。”
三子惊颤,提议:“那便等天复明,给足盘缠,让其乔装打扮,早行离开。”
宾客皱了皱眉,诧异说:“吾等已经让他吃足休憩,哪有再给盘缠之理。况且如今虎牢关门怕是出不得人,那曹操恐怕也逃不了啊。”
四子已经六神无主,问:“便是留不得,赶不得,依你之见待如何?”
宾客忽然小声,说:“不若便由我等擒拿曹操,献上给官府,不但避一时之祸,还能领得赏赐。”
五子下意识摇头:“可他乃是父亲的故交,若是捉拿他,吾等如何与父亲说呢?”
宾客神秘的笑了笑:“便是不说也罢。”
四兄弟齐齐看向老大,那大儿咬了咬牙,说:“便听汝之言。”
而在房内的曹操,先行睡了一阵之后,却是醒了过来。他欲要走出房间,听见吕家有刀具声,生下起疑,只听吕家大儿子在轻唤着:“世叔,不知可睡否?”
曹操未应声。
只听二子说:“大兄,那曹操已睡,不若就此动手。”
曹操眼眸精光一闪,却见吕家五子与那宾客闯入屋中,那些人见到站在面前的曹操忽然一愣。那大儿子拿着刀,被曹操所夺走,然后反杀。不一会儿,吕家五子和宾客却是被屠戮的干干净净。
他见故人之子倒在地上,心下不由悲戚苍凉。
“宁我负人,休教人负我。”
他简单清理一下血迹,拿着一些钱财,牵着马连夜离开。
话说两头,便是在洛阳城曹操刺董之时,在五原,却也发生了一件算不得大的事。蔡邕要走了,诸多官员相劝,甚至连崔绪、陈逸都来了一遭。然而蔡邕便是顽固的要回洛阳。吕布只言一句:“洛阳要起战事,蔡大家保重。”并且命人护送蔡邕回洛阳。
蔡瑜见到闺房中的蔡琰心事不宁,不由劝道:“姐姐,不由我和父亲说一声,那卫家便就不嫁了。”
身为妹妹,她怎会不知晓姐姐的心事,然而蔡琰对此只是摇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有不从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