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潼气得脑仁疼,她躺在靠褥上沉口气,叹息道:白若潼啊白若潼,你好歹是一个嫡女千金,怎么到最后竟活成了一个灰姑娘?还是个不受人待见的灰姑娘。
她揉着太阳穴,余光打瞄着在厅中忙活的婢子家丁们。
她不能让这群人留在自己的身边,这群市侩的伙计,日后不能为她所用不说,还会倒过来反咬一口。
如今之际,是想一个万全之策,将这群伙计连同翠儿一同驱赶出去。
翠儿回来时,见院中家仆一排排的跪在厅内。白若潼卧在榻上,闭目养着神。她怔怔,与白若潼走了去:“四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
白若潼撑开眼皮,清冷的目光扫过翠儿,她坐起身子,打了一个哈欠道:“你回来得正是时候,我饿了,你快些去备些吃的来。吃的备下后去灶房带些干辣子回来。”
翠儿迟疑片刻,应声退下。
吃罢午膳,翠儿将一簸箕的干辣子搁在桌上,白若潼吃着牛乳茶,吩咐道:“把干辣子剪开,再捣碎。”
“我一个人做?”翠儿诧异道。一簸箕的干辣子,她得弄到什么时候。
“不是你做难道还是我做不成?明儿个我想给哥哥做一碗油泼面换个口味,你可不要耽误了我的时辰。”白若潼搁下牛乳茶,擦着口,“我困了,等我醒来时,若你没有做完,你应该知道下场是什么。”
翠儿牙根咬得“咯咯”作响,却对白若潼的任性毫无办法。谁叫人家是千金,她只是一个婢子呢。
忙活一下午,到了傍晚,翠儿的手被干辣子折腾得又疼又痒。白若潼心安理得的吃着糖豆,对她红肿的双手于时无睹。
在“白若潼”死后,翠儿与院中一干家奴将她下葬的首饰珠宝偷摸了个干净。末了,还朝着她的棺材谩骂吐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