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阿纳尔城,安格和巴泽尔都是一脸新奇的四处打量着。
这座帝国首都给了他们不小的新鲜感,最大的新鲜感来源于,他们首次没有在这样发达的城市被当成过街老鼠。
要知道,他们在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前,可是封建反动势力们眼中恶名昭彰的大恶人。那些旧贵族们巴不得把他们每一个人都抓起来挫骨扬灰,别说这样光明正大地走进城市中,就是在城市中活动时,不小心露出点马脚,都会被闻讯赶来的反动实力们群起而攻之。
进城门的时候,守城士兵倒是多看了海森两眼,不过没有多说什么。
安格原本担心的巴泽尔大发雷霆开杀,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发生。原本因为上次被色雷斯军团堵在镇外盘问而惴惴不安的心,顿时放了下来。话说,上次率先大开杀戒的,难道不是你这个沙发果断的龙傲天么?
也不是那些守城士兵们消极怠工,而是真的没法太过干涉这些躲躲藏藏的人。阿纳尔城里达官贵人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多,各家眼线也多,你管得了这个管不了那个。与其顾此失彼招致记恨,还不如干脆睁只眼闭只眼谁都不管。
再说,即便有能力抓到所有这样的可疑人士,士兵们也不会多此一举去管。谁知道最后顺藤摸瓜会摸到谁身上?摸不到倒罢了,摸到了,又能怎么样?要知道,这里可不是法制健全的世界,它的行政机关可没有什么“效率”可言。在权力能覆盖到的地方,权力也即分配资源的能力就是一切在权力覆盖不到的地方,获得资源的能力就是一切。
“安格,这个城市给我的感觉不好。”
就在两人看西洋景的时候,巴泽尔突然开口说道。
“怎么?让你想起什么了吗?”安格没有回头看巴泽尔,而是继续欣赏城市中的风景。对于他这样的文艺青年来说,能看到类似古罗马的古典欧洲出现在他面前,无疑是相当幸福的更何况他还出自自称罗马人的神罗。
巴泽尔低声说道:“这个城市病的不轻,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听到这,安格才回过头去看向巴泽尔。
他注意到,巴泽尔那边是一片低矮破旧的房子,路面上污水肆意横流。很显然是平民窟。
这整片区域都笼罩在一街之隔的华美高楼阴影之下,如同健康的人体上一块恶臭的腐肉伤口一般。
安格明白巴泽尔为什么心情不好,巴泽尔在为住在贫民窟里的那些人难过。
他的这位林登万同志并非出于伪善或自我刻奇而反感贫民窟,事实上,海森巴泽尔这个人正是出身自贫民窟的。
巴泽尔这个姓,也不是属于他家族的,事实上,海森连属于自己的家庭都没有,他是孤儿。
这是他老师的姓氏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应该说,巴泽尔是他们这一支传承的姓氏。整个师门从上到下所有人,都是由自己老师收养的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