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关琳默好像特别地忙,年彧中午晚上回家,她都不在,有时候会留下纸条让他自己热一热饭菜,年彧也再没有做过梦梦到爸爸或灵零出事。
年彧以为过几天会就等到爸爸回来,没想到等到的是一个噩耗,那天下午回到家,就看到关琳默坐在沙发上流泪,年彧一惊,跑过去问道:“妈,出什么事了,你哭什么?”
关琳默一边流泪,一边呆愣着,都不知道年彧回来了,她看到年彧后才反应过来,一把抱住年彧跪在地上,说道:“小彧,你爸爸去世了。”
年彧呆了,不是啊,明明是他多心啊,怎么现在又突然告诉自己爸爸去世了。
年彧泪流满面,无法思考。关琳默也没有解释爸爸怎么去世了,在哪去世的,什么都没有说,他也没有问,他已经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二叔和三叔来了,把他们接去年家祖宅,祖宅在镇上,坐了很久的车,那里早已搭好了灵堂,却没有年知谨的遗体,关琳默似乎被族里的人叫走了,年彧一直跪在灵堂里浑浑噩噩的,最后一点知觉也没有了,醒来后已经过了3天,他发现自己似乎在医院里,白色的床单被子还有消毒水的味道。
他坐了起来,头晕晕的特别疼,病房里没有一个人,关琳默开门走了进来,看到他醒了,才笑笑,问道:“小彧,怎么样?”
“妈,我怎么了,我怎么在医院里,我梦见爸爸去世了,我跪在灵堂里。”
“小彧,你晕过去了,爸爸在城出差遇到泥石流去世了。”
“!!!”年彧惊了,原来自己不是在做梦,“我睡了多久。”
“3天,明天爸爸要下葬了,没找到遗体,只能立个衣冠冢。”
年彧没有说话,他一想到了什么,头就痛得不行,只能双手抱起脑袋,说道:“妈,我头好疼。”
关琳默吓了一跳,马上按铃,有护士进来看了下,又走了,似乎是去叫医生了。
年彧的头痛一阵一阵的,疼起来的时候抓心挠肝的,医生没办法,给他打了镇定,关琳默有点担心,她不说话,抱着年彧默默地流泪,年彧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好像看到关琳默去了走廊。在睡梦中,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说:“小彧,对不起,妈妈只能这样,我们太弱小了。”
第二天,年彧换上了黑衣去了年家的公墓,他和关琳默站在人群的最前面,关琳默早已泣不成声,他却感觉自己的泪快流干了,眼睛又疼又干,头痛还是一阵阵的。
葬礼结束后,人都散了,年彧一个人跪在年知谨的墓前说道:“爸爸,我到现在还不相信,你这就样走了吗?你明明不是说去出差一周就回来了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我的头好痛。”年彧又手抱头跪在地上哭泣,眼睛又干又涩甚至流不出泪水,关琳默站在不远处听到他的话泣不成声,一直在默念着什么。
“爸爸,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我一想,头就好痛,脑袋里一片空白。”
叶昱一大早接到了关琳默的电话:“零零呀,半夜你哥哥发烧了,挂了急诊,现在在医院里,刚打完两瓶点滴,睡着了。”
叶昱一听到年彧病了顿时急得不行,马上说道:“默姨,在哪个医院,我现在过去。”
“他现在烧已经退了,睡着了,你过来也没事,乖,你去上学,中午放学再来医院,好吗?”
叶昱一点都放心不下,昨天他还好好的,怎么就发烧了,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嗯了一声。
叶昱今天差点迟到,上课也心不在焉的,英语课读课文还读错了几个单词,杨老师笑叶昱读了一个多学期的课文,第一次出错,同学们都哄笑,因为同学发现了今天班长没来。
有几个同学还有些奇怪,问叶昱,叶昱只能含糊地说好像生病了。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放学,叶昱马上打电话给关琳默要到了医院地址和病房号码。知道年彧生病了的江路也要一起过去。
两人打了的士到了医院,到了病房看到年彧后,叶昱才松了一口气,年彧一脸苍白的病容,看到他们笑了一下,似乎没什么事了。
叶昱想问什么还没开口,泪就往下掉,年彧就知道,小哭包肯定担心了一上午了。
年彧对她招手,她就走了过去坐在床沿,眼睛红红的,也不说话,就瘪着嘴巴。
“大鱼,好好的怎么发烧了,你把鱼妹吓死了,今天英语课都读不好课文。”
年彧听到江路的话好笑,他拿起抽纸轻轻地给她擦眼泪,说道:“别担心,我没事,现在已经退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