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24年,冬。
年仅16岁的梨园当红花旦何砚深因为别国军阀唱了一曲千秋,被当地军阀头子季以擎治了个卖国罪,脱去一袭戏服,以一身白衣进了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牢。
之后,何砚深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世人只知他进了那大牢后就再也没出现在过,而军阀们自此也从未提起“何砚深”三个字,久而久之,这样一个翩翩少年郎便被人们遗忘个彻底。
提起何砚深,人们对他的评价除了卖国再无其他,可他们不知,这“卖国”二字何砚深怎担待得起,他之所以唱那一曲千秋,除了保护心中挚爱,同时也是保护保护清源县的百姓!
那天下午,岛国军以季以擎的仕途要挟何砚深,若不唱那只有季督军才能听的千秋,他们便血洗这座城!
何砚深知道,此时的华国已经危如累卵,季以擎虽是一方督军,但也只是空有虚头内而不实,所以他答应了,含泪唱完了只唱给季以擎听的千秋。
他们这么做,其一,无非是羞辱季以擎,其二,何砚深名声大振,方圆十里谁人不想听他唱弄一曲?岛国军阀也不例外,所以才有了上面交代的那些事。
一向自尊心要强的季以擎认为,自己的人做了此等事,不仅是在丢他的脸,更是丢了华国的脸,质问却又什么都问不到,一气之下,将那人关进了大牢。
好一番严刑拷打后,何砚深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唰!”
十二月的寒冬,一盆冷水泼在头上,刺骨的冷很快蔓延全身。
风长喻慢慢睁开眼,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各种刑具和腥臭味告诉他,这是关罪囚的大牢。
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奇怪,因为来的时候骚包就告诉过他何砚深的情况。
“啪!”
不等他多想,又是一记响亮的鞭声打在那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上,疼得他没忍住闷哼一声。
血早已浸透白色衣衫,此时风长喻一袭血衣,蓬头垢面,恐怖异常。
他虚弱的喘着气,连手指都无法动弹,身上的痛更是铺天盖地的袭来,让他不由得颤抖了起来。
真狠啊,季以擎对何砚深真狠!
如果没有感同身受何砚深身上的伤,风长喻也许会信季以擎爱何砚深,但是现在,他自是不会信的!
因为,如果爱,又怎舍得让何砚深在这种地方受苦受难呢?
为别国军阀唱一曲戏而已,并不是什么杀人犯法的事,罪不致死,更不至于要被此般虐待才是的。
骚包:你可能不知道,有一种占有欲叫男人的占有欲。
风长喻:不明白什么意思。
骚包:就是原本只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有一天别人也得到了,那么这个最开始拥有的人就会很气,就会像一只被母狮背叛出轨的公狮子,吞吃母狮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吱呀”
铁门被人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上一尘不染,高贵如天神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