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是不知道,夏傻子一家都是魔鬼,夏傻子也是魔鬼,我们以前都被她骗了,她会打人,她打起来人眼睛都是红的。”
那恨不得吃了二姐的样子,在赖昌盛脑子里挥之不去,恐怕今晚他还会因此做恶梦。
“真的,姐,夏傻子不仅是傻子,她还是疯子,我们只是扯烂她几棵菜,她和一个老太婆就把我和弟弟往死里打,要不是我俩逃的快,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们了。”
“所以是你们被打了?”赖艳萍瞠目结舌。
夏芊美打人?
他们被夏芊美打了?
刚刚踉踉跄跄像后面有鬼在追一样跑回来是因为怕夏芊美?
这话她怎么不信呢?
赖艳萍这话问的两人神色不自然,虽然有点丢脸,很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
赖昌盛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把自己的耳朵露过去,“你看我耳朵。夏傻子家今天来了个厉害的老巫婆,差点把我耳朵揪掉。”
那老太婆追着他打又揪又打,别看打得挺狠,但一点不疼。
现在是深秋,他穿的厚实,桑条抽在身上那几下就跟挠痒一样没什么感觉,最痛的是耳朵,老太婆那双铁沙掌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揪得生疼,现在耳朵还火辣辣的。
“回去把衣服换了,锅里有饭,我先走了。”
赖艳萍没多说什么,交代两句就拽着蹲地上戳蚂蚁的小堂弟走了。
路有点远,出发要趁早,所以还没到10点她就把饭做好了。
“你要去哪?”
“这小屁孩儿要回去,哭了一上午,听到烦,送他回去。”
赖小堂弟是因为乡下秋收忙,没人照看,想到他们家三个闲人,就送过来住几天。
小堂弟在这边没有朋友,赖艳萍他们怕他乱跑,出入门都把门锁了,他打不开就在家里调皮,才来两天他就呆不住了,一天到晚磨皮擦痒哼哼唧唧。
上午趁他去上厕所,赖昌盛和赖艳红悄悄溜走了,他出来找不到人就开始哭,吵着要回去,赖艳萍不惯他,要回去就回去,她可不会好心的哄他,她巴不得他赶快走。
这不,吃了饭她一点没耽搁就领着他出了门。
“你什么时候回来?”
“今天是回不来的,爸妈回来你俩说一声,他要回去我哄不住,带他回去了。”
她起来两人就不在家,问小堂弟就知道哭,说他们去玩不带他。
实在找不到他们她准备去厂里说一声的,现在他们回来了,她就不用再多此一举拐弯去钢铁厂。
乡下路途遥远还不通车,他们全程靠甩火腿,她的速度不快不慢,但旁边还有个小短腿,估计到地方都天黑了。
一天走一个来回会累死她的,她打算在哪歇一晚,明天回来。
走远了,赖小堂弟回过头来扯着眼皮对两人做了个鬼脸。
“略略略,羞羞羞。”
赖昌盛佯装蹲下捡石头,恶狠狠凶他,“信不信我打你!”
赖艳萍拍上小堂弟的头,把他的脸转正,“看路!”
夏家灶房里。
换好衣服的夏芊美在灶台上忙碌着,弟弟在下边烧火,姐弟俩搭配的默契,一会就把饭做好了。
今天的菜有蘑菇蛋汤,炒蘑菇,干煸四季豆。
菜肴端上餐桌,香味飘满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