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两人已经走了一会儿,清子想跟上去,却生生止住了脚步。
她大概不会想要看见她。
周一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询问道:“你跟旁边那姑娘是朋友?”
一番话,又一次黯淡了她的眼神。
收回视线,纤长手指揉着衣服的布料,低声说道:“曾经是。”
每个人心里都有些不可言说的事情,谁都不例外。
周一一看着她一脸不愿多说的样子,也没多问。
“对了,这衣服多少钱,我给你。”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人家店里的服装,虽然刚才她说了这衣服送她,可那不过是客套话,为了解除刚才的困境。
周一一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这衣服很适合你,送你了。”
“不行,你”
周一一打断她的话:“你本来也是去我家参加晚宴,再说了,就算真收钱也不能收你的呀!周衍可是个隐形富豪。”
被她这样一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周衍是周衍,她是她。
可是在她们眼里,她已经是周衍女朋友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手紧紧地抓着衣服两边的衣摆。
医院病房里。
一大早顾母便被宋子言连哄带骗的给弄回去了。
此刻,偌大的病房里,浴室的门上靠着沈砚,手上夹着一根烟,没怎么吸,只是拿在手上,另一只手敲了敲门:“还有多久?”
宋子言依然坐在前几天坐着的位置上,一只手上翻着摊在腿上的杂志,一只手上也同样拿着香烟,和沈砚相似的,都没怎么抽。
林墨臣从厕所里出来,然后去浴室里洗了个手,从桌上拿过香烟,继续点燃,唤上靠在墙上的沈砚和正在看杂志的宋子言:“叫人送副牌上来,这么干巴巴的没意思。”
病床方向传来某人忍无可忍的声音:“没意思就出去!谁求你们待在这了!”
没人理他,宋子言打了个电话,不过片刻,牌就送了上来。
一个穿着西装看起来还比较年轻的人走进来,被里面烟雾朦胧的气味给熏得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走出去,又走进来,强忍着走进去,看到自己的老板,然后恭敬的把牌放在桌上。
宋子言颔首,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小西装男听话的往外走,关门的那一刻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动也不能动的人,一时间觉得真的是,老板还是那么可恶,那么毒。
他都不知道,他的老板,是这群家伙里面,最最善良的存在。
烟雾依然弥漫着,窗户也被紧紧地关住了。
三人抽着烟,打着牌。
“宋子言,你也跟着那两混蛋对付我?”病床上某个受不了烟雾的人声音沉沉道。
说得宋子言身子一抖,刚想往那边一瞥,却触到林墨臣淡淡的眼神:“一个二,该你了。”
宋子言:“”真的是,一群霸王,全都挑着软的欺负!
不过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偷偷瞥了眼床上的憋闷到想打人却无能为力的某人,第一次胆大的选择了视而不见。
“要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