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花忙说:“没事的,老杨,我是不怎么习惯走这山路,以后习惯了就好了。”红花正说着,老杨就把红花让上了车,那个叫老杨的也上了车,而从他们的对话中,红花也知道了那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叫小朱,别看他戴着眼睛像文化人,其实他不是,他是因为在母亲的肚子里就眼睛不好了,所以小时侯就戴上了眼镜,一直到现在,其实他也是大字不认识几个的主。
在山路上摇晃着的拖拉机载着他们几个朝大山深处驶去。
回到了村上,小朱就离开了,老杨把她安排到了学校的一间宿舍里。说是学校,也就几间破瓦房,什么都是破落不堪的,连教室里的窗户的玻璃也都所剩无几了,不知道是哪些淘气孩子的杰作,还是因为年久失修后造成的惨状。
学校除了几间破瓦房之外,就没什么其他的建筑了,在教室的门前有一片不算大的空地,空地的边缘就是一条小河环绕而过,说是小河,河里的水已经干涸的差不多了。
空地的泥土高低不平,看样子应该前两天刚下过雨,泥土还湿湿的。老杨把她带到了这学校的唯一的办公室,在办公室的里间就是一间老师的宿舍,老杨说这就是原来那个老师睡的屋子,人死了以后东西也没有人给他收拾,说着就动起手来,把那床铺上的东西卷了一卷,从里屋抱了出来,然后和红花说:“你先打个水洗了个脸,我回去和婆姨讲下,给你准备一套新铺盖卷来。”老杨说着就抱着那一堆东西出去了。临走远的时候他又回过来说了一下:“红花,村长知道你今天会到,过会也会来的。”红花听到后哦了一声。
红花看着这样一个荒凉的毫无生气的学校,跟自己原来的那所学校压根不好比,这里的环境也让她感觉到空前的压抑。但是从她内心来说,她一定要待下来,不为命运所屈服,从她站起来说话那天,她就应该知道自己有这一天。
她打量着这个学校,和自己幻想中的学校差异太大了,她找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坐了下来,打量着这将要长期生活的地方。
而在很远的那个地下巷道里,她的丈夫还在工作,连年的被评为“优秀工作者”,在这场运动中也未幸免。首先是矿领导被剥夺了领导权,原先在单位里混混的保卫队长一下子就窜到了领导岗位上来,根本就不懂得管理的他们胡作非为,任是将多年没有出现安全生产事故的单位变的事故频发,有的矿工直接就永远的埋在了几百米深的巷道里。可对于那些当权者来说,这不过是意外而已,而对于那些保守派,那些想着生产,那些为了职工矿工生命着想的人来说,他们就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