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辛畅的却实是赵不离所处的裕幻宗,并且他们也做了许多的准备,却恰逢辛畅的修为大增,本来裕幻宗的人对除掉辛畅有十分把握,一阵奔跑之后便只剩下七分,而现在却只有五分的把握了,所依仗的无非就是人多而已。
他们的眼睛似乎放着红光,牢牢地盯着辛畅,怕的就是他再一次从众人的眼皮下逃走,丢了裕幻宗的脸面不说,回去之后还定是要受到宗门的惩罚,因此辛畅在他们的眼中不光是仇敌,还是势在必得的猎物。
凶狠的狼在抓捕猎物的时候可以死,可以受伤,但狼吃肉这是天性。
而在辛畅的眼睛里,却是他们乃是鱼肉,而自己方才为刀俎,自己需要的只是查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罢了,因为现在摸鱼儿竟然没有和自己站在一起这就很反常。
按理说摸鱼儿应该对敌人更加有警觉才是,可是现在的他好像莫名的失踪了,从言字楼出来之后,自己就没有见过他,辛畅知道摸鱼儿是一个可以患难与共的人,他现在必定是被什么所耽搁住了,他必定有着难言的苦衷。
而且,二叔竟然也没有反应,他是和高好逑在一处的,也应该先得到消息才对。
到这里,辛畅才得到一个结论:形势难人,明天一定更危险。
裕幻宗的人不断上蹿下跳,剑在前后左右挥舞,看来他们是想先耗尽辛畅的体力,然后再行图谋。
辛畅不愿意再等,下一刻敌人的剑攻了上来,君颜剑附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辛畅挥剑之后,敌人的兵刃尽皆断作了两截,剑再次横在了一个人的脖颈之上。
好巧不巧,辛畅仔细一看,竟然还是那个人,辛畅看着他不说话。
左右敌人尽皆后退数步,有人质在辛畅的手中,更重要的是众人的剑已全部都坏,便也只好都不动,静静的看着辛畅,猜测他下一步会怎么走。
其人在辛畅手中,剑就在颈上,身不能动,但却不妨碍说话。
他轻声呼唤:“救命,救命,杀人了……”
辛畅就更加说不出话了,强忍住打晕他的冲动,开口向其他人问道:“你们是裕幻宗的人吧,赵不离可还好不好?”
众人本来还是被挟制之后犹豫不定的神情,一听到这竟然大怒起来,为首人开口说道:“赵老二,咱裕幻宗没有怕过谁,今天就只有委屈你了。”
赵老二惊恐:“大哥,咱们是结拜兄弟,你知道我家中还有八口要我养活啊。”
其人更不答言,从怀中掏出了一物,是一张符纸。
赵老二惊恐万分,他恨自以为最亲近的人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背叛了自己,人生之事还有什么能够比这更显荒凉,誓说一块生一起死,豪情与壮语也不过这般容易辜负。他也怨自己的修为如此脆弱,竟然先后两次落于敌人手中,从此以后也没有自己后悔的机会了。
赵老二看着眼前的大哥,屈辱的眼泪流出来:“大哥心甘情愿背弃誓言吗?”
其人手控符纸不停,一字一句说道:“这样的形势,哥哥没有第二个选择了,你不死那大家统统都得玩完,你死了我们才有生的机会啊,宗门之意毕竟不可违抗。”
赵老二语声沙哑:“哥哥莫要忘了我的身后事,老母家人就要你照顾了。”此后,赵老二便是闭上了眼睛。
辛畅竟然有耐心听他们说了这样多的话,原因就是他还没有理清楚事情的脉络,也不知道念君姑娘现在是否安全,这一切都要从他们的口中知晓,其次辛畅此时万万不愿伤人性命。
符纸在其人的手中有了变化,赫然有了自己的形状,辛畅仔细观察发现它正是像一只浴火的凤凰,现在所差的就是嗷亮的一声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