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姞山,别发呆了,别忘了我们追过来是干嘛的。”
这几日风姞山的思绪总会不定期飘远,沧玦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让她保持聚精会神了。
风姞山听见了沧玦的声音,连忙中断回忆,转身看见沧玦走出来,拎着她的衣领将她提出了院落。
“如今的日鲑岛难道没有人管理吗,这里好像都没几个人啊,可以随意出入?”
沧玦有些纳闷,本以为乔远麓会在日鲑岛中藏着什么军队呢,没想到过来一看,周边全是荒野,除了狼藉外没有其他东西了。
风姞山跟在他身后,边走边说,“有的,日鲑岛上驻扎着暗卫,一部分人负责修缮岛上的建筑或是土地,还有一部分人负责守着这片岛屿不被二次伤害。”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很可能活在这些暗卫的秘密监视之中?”
沧玦似乎明白了风姞山的意思,下意识的看了看周边情况,却并未在附近发现异常。
其实风姞山也觉得奇怪的,之前她刚到日鲑岛的时候,脚才刚落地不久,便听见从四面八方传来的悉悉索索声,这些声音一直跟着她,直到她主动告诉那些人自己有北晏河赐予的玄凝扣。
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北晏河是真的病逝了,但他留下来的北门暗卫却没有因此消逝,而是与楚家军合体成为了新的军团。
楚沐戈应该没有将日鲑岛上的军人们召回,按道理说他们的执行力还是数一数二的,不可能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岛上有她跟沧玦这两位入侵者啊!
风姞山觉得情况不妙,开始为那些军人们担忧。
她一紧张就喜欢咬嘴唇,忍不住伸手拉住了沧玦的衣袖。
沧玦低头,看见她逐渐泛白的指关节,已猜到她心中的不安。
他牵住了风姞山的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有我在呢。”
沧玦性格多变,时而严肃,时而调皮,风姞山知道他故意想活跃气氛,勉强对他露出了微笑。
沧玦啧啧叹道,“姞山啊姞山,不想笑的时候还是不要笑了,虽然你长得国色天香,可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挺……怎么说,很复杂,我根本找不到词去形容。”
“沧玦……”
风姞山骤然停下了脚步,指着前方竹林的同时,空气中传来一阵浓烈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腥味中还夹杂着尸体腐烂的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