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贝勒爷的药!”
苏培盛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入内,他将药碗放在桌案上。
有些忐忑不安的偷眼瞧了瞧金桂姐姐,却见她此时正坐在床边替昏迷不醒的四爷擦拭冷汗。
心底顿时雀跃不已,爷这是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待到苏培盛离开之后,李金桂将那碗黑漆漆的药端在手里,但此时的四爷牙关紧闭,该怎么将这些汤药灌进去呢?
这白雪皑皑的荒山野岭,此时再去找空心的芦苇之类的东西显然不切实际。
她犹豫片刻,只能捏着鼻子将那些汤药含在口中。
她轻手轻脚的捏着四爷的下骸,唇贴着唇,将汤药一点点的送入他口中。
此时帐内安静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胤禛的睫毛微不可闻的颤了颤。
也不知过去多久,李金桂将那些苦药都伺候着四爷服下之后,她的舌头都被苦涩的药味熏麻了。
她迅速跑到桌案边取出一块桂花糖塞进嘴里。
从前她不喝药时候,四爷亦是如此照顾她,每回吃完药都有一颗糖。
她犹豫再三,于是用温水将桂花糖化成糖水,又一点点的喂他服下。
接下来几日她几乎衣不解带的伺候着四爷,这日伺候他梳洗之后,李金桂正替他仔细清理背后的伤口。
“爷要装晕到何时?”
几日前她就感觉到他的气息与脉搏已恢复如初,他都昏迷了一路,眼看着明日就要抵达京郊,他还想以什么理由困住她?
“你要倔到何时?”
“爷若永远如此,你就不会开口说离开。”
“那份和离文书,爷不会签字!”
“贝勒爷,你我二人本就无媒妁之言,李金桂已死,人尽皆知,四贝勒的福晋是乌拉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