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华云愣了一下,快步走到床边,正好对上小孩揉着眼一脸迷茫的模样:
“二哥你们好吵啊,阿含想睡觉,你们有事出去说好不好啊”
年轻的帝王瞥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傅钧恪,走上前挡住了小孩的视线:
“是我们不好,那阿含先睡,睡着了我们与你二哥便出去谈好不好?”
对于帝王这么晚了还留在府中没回皇宫,小孩眼里是有疑惑的。
但也许是酒劲上脑的迷糊和困意,让他最终没有开口去问什么。
院外花灯高照,房内烛火摇曳。
年轻的帝王轻叹了口气:“阿含睡着了。”
“那么现在,该解决我们之前的问题了。”
姜华云斜眼瞥了一直站在原地的傅钧恪,率先出了房门。
傅钧恪擦了擦手背上抹掉的血迹眼眸深沉,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孩,抬脚跟了上去。
而年轻的帝王则是什么都没说,在房里巡了一圈,挑了熏香,关了窗棂,又熄灭了蜡烛这才关了房门跟上两人。
远远地看着站在院子一边争执的两个人,帝王眸色淡淡,拢手而立。
“傅钧恪,你说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姜华云握紧了拳头,忍住自己的冲动,恨声道。
“姜华云,实话告诉你,”
若是小孩在场,他一定会发现此时的傅钧恪完全像是一个陌生人一般,眼中只有无尽的虚妄和冰冷无温:
“我也不想这样。”
姜华云简直要被傅钧恪气疯了,深吸了口气:“你不想这样,那你想怎么样?”
“……”
姜华云直直地盯着面前的人,终是忍不住拳头捶上一旁的树干,随着哗啦啦的声音落了一地的树叶子。
“我也觉得自己不正常,但是对别的孩子不会”傅钧恪沉声道。
“傅钧恪,阿含还是个孩子,你这么做你让阿含以后怎么办你就不能不牵连上阿含吗!”
傅钧恪依旧沉默,以至于姜华云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良久。
“我不会放手。”
姜华云手掌抵住额头,紧闭了眼睛,隐忍了片刻猛然抬头,眼中的狠辣似乎已经到了极致:
“傅钧恪,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傅钧恪是个有种的。
他就像是听不出姜华云话里的怒气似的,一字不变地又重复了一遍。
“傅钧恪,我发现你不是眼瞎,你是耳聋!”
姜华云气的狠了,甩出这么一句话来。
阿含与傅钧恪初见时,傅钧恪开了玩笑说阿含是他的儿子,他冷笑骂他眼瞎。
而如今,他都已经这么明显地告诉这家伙不要牵扯上阿含,可他就像是当耳旁风一样将他的话虑了个透底。
当没听到。
好啊,好啊,真的是好的很!
“傅钧恪,你以后别再来我这侯府了,这里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