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新的人员到位,趁着二班队员打过胜仗后士气旺盛,有急于克服自己不足的要求,按照上级指示,一月下旬我带二班进入到缅甸内地,带他们搞一次实兵战斗侦察训练。
本来沈指导员要参加的,可上级让他到北京开会,错失了随二班出动的机会,但徐队长让范宜任参加了这次行动,帮我照顾点二班的新手们。蒙自作为翻译和我的助手,与二班一同出发。
二班在打割据武装的战斗中表现不错,但总体来说还有欠缺。带他们出动,队里找人帮我,队部除了老范别人差些意思。
带二班出去执行任务,对我这个副队长来说,该班所有人员还是很陌生的。我们在建队那天是第一次见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流。以后,我主要与一班新入队人员磨合,而且很快我就带一班执行任务去了。打割据武装,我也是带一班的几人执行最关键的任务,基本没和小队的大部分人员在一起,回撤时也是在半途离开了小队。
这次出来执行任务之前,仅和二班人员开了几次会,研究行动方案、境外活动情况介绍等,没有做什么人员思想交流方面的工作,只好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了解这些特战大队出来的军官,而且大多数是比我军衔高资历深的军官。
一开始,他们到小队时是佩戴军衔的,而我们10人来时穿的是没有任何标识的迷彩服,他们并不清楚我的军衔,是在小队成立大会上才知道我的军衔比他们还低,所以只是出来执行任务时,队里人员才把我当成是上级罢了,从习惯上表现出服从的态度。骨子里他们有着很多的想法,都是优秀的特种兵嘛,要想赢得他们的信任和尊重,还要在实战中解决,这次打割据武装和回撤解决了部分信任问题,我还得努力啊!
出发时,我已把主要任务向二班人员作过交代,搜索的路线也在任务图作了标记,所以除了确认行进路线的正确外,我基本都是让二班班长、副班长主持行军、警戒、宿营,由老范监督,在对具体目标侦察时我再亲自安排指挥,很多时间是教二班技术员使用我携带的那台探测仪。
在和这些特种兵行动时,我很快就发现了他们极强的能力,就个人技能上比我们独立大队出来的人强过不少,我与他们相比也有所不足。我有自知之明,就不多给他们提建议或是下命令了。我过多的是旁观而不是带领,也让这些特种兵纳闷,不知我是什么目的,亦或是对他们的考核、考察?有人就存有这样的疑问。
这次二班出动,所携带的武器:精射步枪班长林剑、短冲副班长严江、技术员周杰、通讯机手齐畅言、89步枪任佑、姜世陆、王涛、卫生员杨远航、64式狙击步枪狙击手郑书瑷、62式轻机枪机枪手薛波、火箭筒姜世陆加配。二班队员与我们认识一样,认为这批武器不错,可以一用。
对于来自于六个不同的有名的特战单位,可以说这10人均是各自特战大队的精英,班中角色都能互换,适应每一个战位。我看到了他们的出色能力,才体会出上级把不同特战单位的人捏合在一个作战小队中的意图:我们小队就是一个熔炉,将这些骨干放在一起去战斗、去检验,在拼杀中成长。经过一番战火的考验,他们将把通过生命和鲜血的代价中获得的战斗经验与战斗意志品质带回各自的部队,让全军最精锐的特战部队都分享这难得的作战机会。
在行动初期,我最关心的是他们来队之前有谁参加过战斗。逐一问过后,得知其中有人参加过战斗侦察,但没在战场上开过枪即使算是用武器打过真人,也是在国内对付民族分裂武装分子或是凶恶的犯罪分子。真正参加作战是这次打割据武装,四个二班队员参加了打大鼻子教官的一次突击,是让他们赶紧到了战斗场面是那般刺激。
而他们对我也关心这个问题,想要知道我有什么战斗经历。想必他们不知道我立过一等功和二等功多次了,我没有说什么,简单告诉他们:“这个是保密的。”
我又对他们说:“今后我们会没完没了地战斗,怕你们会打烦了。”我是用一种开玩笑的口气说的,说完就观察起他们的表情。
新来的杨远航夸张地说:“啊!看来我是来对了,一开始那个让我迷惑,不在海上干,跑到内地能干啥?可这一跑就跑到人家国家的内地了。”
副班长严江兴奋地说:“学了半天日语,跑到这里用上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啊!”他参加前几天的战斗,我们俘虏了日本特工后,全把他们嘴堵上,套上了面罩,绑在担架上,还盖上了床单遮掩。就在抬他们上飞机时,严江搭了把手,就有了如此发现。
看出了我们俘虏的人像是日本鬼子,而使用的也是日式武器。他问我:“我们作战的目标是那些武装特工?”他的辨别能力是有的。
王涛和司时杉交流过了,对我大致有些了解,提出了这样的问题:“副队长,我们这次会打仗么?”
遇到战友这样问,我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就看大家的意思了。”
也是上尉的周杰怀疑地说道:“打不打仗要我们决定?这个新鲜,我们是不是纪律部队啊?”
“你手痒痒么?想要枪中的子弹打向敌人么?”我笑着问。
大周毫不迟疑地答道:“想打仗都想得睡不着了。前几天跟着打割据武装,可算遇到一次。没想到刚加入小队,还不知道自己该干啥就到战场上了,开心啊!”
这时林剑班长插了一句:“副队长,上次作战真正的目的是你带人搞的那一家伙吧?”
真是有高人啊!我笑着说:“秘密!到底我们干什么,打谁,要你们自己弄清楚。”
薛波“切”了一声,“副队长,你哪那么多的秘密!我们打的就不是秘密,咋你打得就是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