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长带着郑大明,牧仁等人达到汉沽南边后,即与已在那里等侯着的副连长与吕丰华他们汇合,决定分批人到汉沽至唐沽间的各通道设伏,使这股敌人无论那一路都无法南下。
霍连长路过汉沽时也找一处电话亭与上级通了一次话,得知驻津日军松本联队得到情报,已出动大批日军前来这个地区搜索,寻找与其失联的池田一郎所带日军及新兵。从上级所提供的情报中,他也得知渡边已被我军释放,就跟随松本联队长来寻找池田一郎等人,而竹下大志则已死亡,其两个小队尽四十余人冲出包围回到了天津。冈岛健一郎则因池田一郎带新兵失联而受到松本联队长的严厉训斥,在洼里站附近遭阻击后目前仍在唐山西北一带寻找池田一郎。
“现在松本已从天津开过来,而冈岛健一郎则正从唐山附近,向南搜索过来。”霍连长放下电话后对郑大明与吕丰华等人说:“我们现在正在两股敌人中间,不便与池田一郎这股敌人开战。刚才侦察人员来说,池田一郎正向北分散移动,现在已过田庄。”
“他向北走,什么意思?”曹东明问。
“他可能想回去与冈岛健一郎汇合。”吕丰华说。
“我看不至于,因他离开冈岛健一郎,有可能是他们二人不合引起。他向北走,有可能是想与我们拉开距离,又用上次的把戏,趁黑夜悄悄离开驻地向南走。”
“现在其向南入津的通道已被我们切断,他入津已不大可能了。夜间也难逃过我们的伏击。”霍连长说。
“问题是,他们夜间与我们遭遇,我们也不能与他们交火的,一交火就有可能正向我们这边压过来的两路日军。那样我们解救不成,反而把这批青年送给了松本。”遭东明说。
“你说得有道理。”霍连长说:“你看我们怎样对付池田一郎的这股关东军才好?”
“我们立即紧随他向北移动,等他住宿后悄悄进入其营地,与阿拉坦他们联系。让他们跟着我们离开。”曹东明说。
“好,就按你的主意办,”霍连长立即派人通知各排,立即集合向北移动。天黑前达到唐山附近。
因二百多人不但沿公路急速北上,坐车也易惊动敌人,所以霍连长也和池田一郎一样,把战士们三个一伙,五个一组的分散起来,从路边各村间的小道跑步北进。当他们跑过唐坊时就遇到迎面跑过来的侦察员,报千池田一郎所带那股人,已到胥各庄镇里的一座学校校房里。
“池田一郎等人是兴安陆军军官学校的军事教练,他们对教育系统的情况很熟,找学校校房做宿营地,应是知道现在正值节前,学校都放假,校里只有值班人员,只要把他们抓起来,悄悄进驻,就不引起外人的注意。”曹东明说。
“那什么办?”霍连长已知道曹东明与林鹏是东北抗联战士,跟随同志与关东军作战多年,有丰富的作战经验,所以很佩服他的才华。
“我们先悄悄围住其驻地,然后我和牧仁同志悄悄潜入其营地,与阿拉坦联系,让他们随我们离开。”
“这倒是好办法。等你们带这批青年离开后,我们是不是消灭这股关东军呢?他们才五十来人,消灭他们不难。”
“我看我们还是暂时不惊东敌人的好。现在冈岛健一郎离我们北面不远,而且这股敌人可能有电台,如我们打池田一郎的这股敌人而惊东了南北两个方向的敌人,他们马上就向我们压过来,我们想摆脱他们就不容易了。”
“那行,我们先把这批青年救出来再说。”霍连长说。
池田一郎一到胥各庄,松本优希等人就出来让他们接到已备好的一座学校教室里,他们来前已把各教室里的炉子烧得通红,教室里很暖和了。同时,他们也到镇内一家饭店订了大量米钣与肉菜,等池田一郎到后即带着十多个人把已做好的饭菜抬回来。让大家好好地吃了一顿钣。饭一吃完,池田一郎就叫大家赶紧休息,等天黑后马上出发需天亮前要走一百多里路。抵达唐沽一带,到时天亮了。他想,八路军胆子太大,也不敢追到天津的大门前围堵我们吧。
这样,他让松本优希按排岗哨,在学校附近的街道里暗中监视各路情况,以防八路军又过来偷袭。但他没料到的是,霍连长所派出的侦察小队一直盯着他,松本优希带二名日军坐车前往胥各庄时,他们用早已雇好的应急用车派一名侦察员紧随而去,就连松本优希带着二名着便衣的日军悄悄进校,逼着校里值班的老头交出教室钥匙,并让他在他们的严格看管下烧炉子,然后把他捆起来,用布堵住其嘴,关在其住的门房里的情况都了解到了。
到达胥各庄后,霍连长立即命令战士们悄悄把学校包围起来,各通道上都派兵把守。房顶上也架起几挺机枪。因侦察员已把学校附近的情况探明,所以顺利地避开了池田一郎所派出的站岗放哨人员。
准备停当后身着日军军服的牧仁与林鹏趁站岗的日军入厕之机悄悄地进入被劫青年的宿营地里,在军营外边看见正在蹲在地上刷牙的日军,就悄悄地走到其后边,用蒙语问道:“你是科左后旗人吧?”
“是呀,”那个青年突然站起来,疑惑地看着他们二人:“你们是日本人吧?”
“不是,”牧仁说:“我们是从哲盟来解救你们的。你们是否想跟我们回去呢?”
“想啊,不过,日本人不放我们走。”那个蒙古族青年说。
“这没事,只要你们愿意跟我们离开就行。”牧仁说:“现在池田一郎所带的关东军不多,你们离开后他们也不敢追你们的。”
“那行,我去跟他们说。”那青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