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真听到耳边有人交谈的声音,吵得孟九真心烦。孟九真想赶走这些叽叽喳喳的声响,但是没人理会孟九真,声音一直在持续,直到孟九真再也听不到。
孟九真在黑暗里,一直前行,前行,孟九真需要一双温暖的手,把孟九真带离这一切。但孟九真知道,再也不会有了,那个人早已死去。
孟九真想起了她的脸,她总是对孟九真笑,但眼里却有化不开的悲伤,她在为自己而悲,也在为曹子行。
尚碧阳,是个比孟九真更大胆的女孩,为了替朋友讨回公道,她破坏了别人的婚礼,最后被送进了蚕洞。可她万万没想到,最后背叛她的,竟会是她曾经全心维护的人。
幸亏有曹子行,他挽救了伤心欲绝的她。在曹子行的帮助下,尚碧阳成功逃脱。孟九真不知道他们之间之后经历过什么,几年后,尚碧阳化名回到了桦树岭,而曹子行不在。
心里有化不开的悲伤,酸涩难当,它在慢慢扩散,进而侵蚀孟九真的全身,渗入骨髓。孟九真感觉有冰凉的液体划过孟九真的眼角,冰冷刺骨,孟九真想挥开这一切,但是孟九真全身无力,无法动弹。
孟九真感觉孟九真在梦魇里,孟九真被困住了,耳边有人在叹息,进而有手覆盖上孟九真的额头,很温暖。孟九真努力想睁开眼,但是孟九真抵抗不过梦魇。
当孟九真再次睁开眼时,四周的木质墙壁,让孟九真有一瞬间的错愕。孟九真撑起身,环视一周,发现孟九真在一间房子里,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外,再无其他。
天堂不是应该白云飘飘,雕梁画栋的?怎这般简朴?商浅死了,孟九真也不可能活着,可是孟九真分明还是有痛感。
孟九真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很痛,有人用纱布帮孟九真包扎起来了,孟九真身上还有这样的伤口,大大小小十几处,几乎布满了孟九真的全身。孟九真不禁好笑,现在孟九真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具木乃伊。但是孟九真他们那没有这样安葬的习俗,孟九真想孟九真应该还没死,商浅还没死,没有谁会帮一具尸体包扎伤口。
孟九真强忍着全身的痛意爬下床,勉强挪到门口,打开门,外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种着些花草,孟九真发现孟九真竟然见过,可孟九真没有看到徐静晴。
孟九真走回屋子,重新坐在床头,孟九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孟九真应该还在蚕洞里,徐静晴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把孟九真弄出来。
孟九真盯着墙壁发呆,渐渐的,孟九真发现有点不对。墙壁木板的颜色不对,中间部位有几块木板颜色较淡,孟九真顺着轮廓找,发现那竟然是一个门的形状!
孟九真起身走过去,就着木板敲了敲,对面是空的。孟九真用力推了下门,它突然陷了下去,孟九真往右边轻轻一拉,里面竟然有一间暗室!孟九真有点紧张,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孟九真咳嗽一声,强自镇定的走了进去。
里面很昏暗,孟九真一时看不清,慢慢适应后,孟九真发现,密室的空间不大,里面只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一些东西,黑漆漆的孟九真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孟九真稍微走进了一些,发现那竟然是一张张的牌位!
孟九真有点害怕,如果是一个个的死人,也许孟九真还能稍微镇定一点。孟九真有点想逃,在孟九真预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张牌位吸引了孟九真的视线,孟九真又走近,看了看,确定孟九真没有看错,那上面确实刻着三个字,那是孟九真所熟悉的三个字,曾经有人在孟九真耳边呢喃了十几年,曹子行,曹子行!
他的牌位怎么会在这里!他死了!
孟九真内心五味陈杂,有点头晕,险些站不住脚,孟九真扶着桌子边沿,勉强撑着不倒下。这算什么?他已经死了呀!他的牌位就在这里!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死了?
孟九真觉得孟九真已经濒临崩溃,看到孟九真自己死的时候,孟九真还没有这么难以接受。但是他曹子行,怎么可以死!
孟九真伸手把牌位抓到眼前,重新确认了一遍,是曹子行没错,错不了了,他是真的死了。
孟九真强行将心里的不快驱逐,孟九真知道孟九真不该迁怒于徐静晴,这是不对的,他不是也说了,那原本是预备留给他的,只是现在它换了主人。徐静晴一直抱着孟九真,没有说话,他原是不会安慰人的,孟九真又何苦对他动怒。
就这样待了一会,孟九真觉得孟九真已经足够冷静了,便伸手推开徐静晴。他眼露担忧的看着孟九真,孟九真想孟九真是吓到他了。孟九真努力对他牵出一个微笑,但是显然不够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