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也许你见过第一眼,永远不会记得他是谁。
可有些人,即使你从没有见过他,可你也可以从各种途径中见到过他,从此以后铭记在心。
陈沐白,西城边上的名人,江爷怎会不知道?这一声好久不见,该是迟到了的话。
站在楼梯上的男人,淡然地凉着笑,仿若真是对一个好久不见的故人般自然自在。
不是故人,谈什么你来我往的俗套招呼?
陈沐白捏紧了手,抬眸。
“江爷,我的人呢?”
楼梯上的人缓步下楼来,一举一动淡然自在。
“你的人?”他执起根烟来,“陈先生要找什么人?”
明知故问?陈沐白面无表情,“明人不说暗话,这道理江爷不懂?”
吐出个烟圈,江爷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陈先生请吧。”
走出大厅,又转入走廊,阿进越走越觉得很不对劲,他轻声道,“少爷,小心。”
陈沐白只点了下头,面色绑紧。
地下室,近在眼前,昏暗的灯光下,床上的人影看不清楚。
“我首先声明,人不是我抓的。”
顿住在门前,江爷甩了甩手,“我们来到之前,她就已经在这里了。”
此刻如何是讨论这些的时候?陈沐白大步往前就跨步过去。
可走近了,陈沐白眯眼一看,却认出那不是清树!
他立即不再往前,健壮如山的身躯顿住在原地,声色冷冰如来自深渊。
“江爷,我再问一遍,我的人呢?”
江爷一脸蒙圈,看向床上躺着的人,“那人不是你要找的?”他奇怪地往前又看了眼闭着眼的女人,回头看陈沐白,“她不是你姐吗?”
他这话一落地,陈沐白的脸色突然难看到极点,他几大步跨过去,认清木板床上的人,竟然是顾清梦!
“她怎么在这?”
“我也不知道,这座别墅,我已经很久没来了,手下突然跟我说地下室来了个女人,我吓得赶忙跑来看。”
他也皱着眉头,冷静淡定的话语像在讲述一个真实到不能再真实的事实,一副自己也完全不知道为何的模样。
“毕竟这是陈先生的人,我也没敢乱动,故就此保持原样。”
陈沐白闭了闭眼,“阿进,把大小姐带回去。”
不是她,那么他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并没有想要上前去把顾清梦把顾清梦抱走的意思,江爷扯了扯嘴角,心里的嘲讽和那股子妒意翻滚在嘴角,他道:“既然这是陈先生的人,还请陈先生亲自带回去,不然我可不能保证这位小姐的人身安全。”
一句话,已是逐客令,可顾清梦为何会在这里?还是地下室?还被包在被单里?她甚至还昏迷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这些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可此刻的陈沐白已经无暇顾及,这里没有清树,那么意味着她还处在危险之中!
“这个就不劳江爷费心了。”
说完,他朝外就走。
“小白”
木板床上,传来了顾清梦娇弱的声音,嘶哑晦涩。
“小白,你等等我”顾清梦撑起身,就要从那木板床上下来,“我知道清树在哪里,你等等我”
本来已经大步往出走的陈沐白,听到这话,高大的身形顿住。
秦裳赶到白木别墅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陈沐白没接电话,清树的手机也打不通,不安的情绪翻滚着,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下了飞机后直奔清树和陈沐白的婚房。
别墅的大门大开,秦裳也没顾得上是怎么回事,急忙跑进去。
迎面见到阿进,她急切询问,“清树呢?她怎么样?找到了吗?”
阿进刚从楼上的卧室下来,低下头去,“裳小姐,还没。”
“那我表哥呢?他去找了吗?他现在在哪里?”一连串的问题,秦裳也是急得没辙了。
“少爷去码头了,大小姐说那些人把夫人带去了码头。”
阿进低着头,声音梗塞。
秦裳大口呼吸,心里涌起股难言的画面来,她大叫,“那你怎么不去?!我表哥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
西城里的东城边和西城边的事,秦裳多少也听说些,那些人是哪些人,秦裳几乎不用多想,就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如今他们是冲着陈沐白来了,竟抓走了清树!
吼完了话,秦裳扯着阿进就要往外走,“你跟我走!”
却就在这时,阿进的手机响了。
“阿进,带人来,全面封锁码头附近的海域。”
阿进和秦裳皆都一僵,这个话,意味着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林北北和林时深赶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秦裳见到林北北,一直忍着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北北”
平时多坚强的女人,此刻哭得眼睛都红肿了,林北北抚着秦裳的背,也望向那浩瀚的海面。
“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一夜未眠,陈沐白的身姿却依旧挺拔站立,封锁海域已过半天,可却什么线索都没找到,更别说是小小的一个清树。
“暂时没有。”林时深梗了声。
接到陈沐白的电话起,他就已经回去借了林老爷子的势力,封锁了西城边,可一个上午过去,还是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海平面上平静如往昔,像未曾经历过任何惊心动魄的事,巡逻在海边搜索的人一刻都未曾懈怠。
一辆快艇靠近,停在了码头上,陈沐白往前走。
“你们先回去,暂时帮我瞒着我父母。”
眼看着陈沐白要亲自出海去找,秦裳松开林北北也跟着要往游艇上走,“表哥,我跟你去!”
“回去。”陈沐白冷斥。
秦裳不愿走,可此刻不能乱来,林北北拉住秦裳。
“沐白哥,你注意安全。”
等到陈沐白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无际的大海,林时深才让司机送林北北和秦裳回去。
他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林北北担心地看向他,“哥”
“没事,你们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