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她恨不得浅语的头发掉光,恨不得她的容颜迅速苍老,让白苏看看自己和浅语的区别,不过她依旧是忍住了,“你的这头白发虽说苍白,却也衬得你越发的好看了,若是披上了红色的喜服,亮色的霓彩之色,定是美得不可方物。”
“宁儿,我不能嫁的。”
白宁却像是没有听到似的,继续说道,“那日我和苏哥哥成婚的时候,我就是身着大红色的喜服,苏哥哥也一样一身大红色,系着紫红色的腰带,胸口戴着一个大红花,还记得那时候,他笑得可高兴了,虽说我罩着红头巾,看不到可是我能听得出,我能感觉得到苏哥哥的欢喜,入洞房的时候,我紧张极了,心脏都似是要蹦出来了,哎呀瞧我”白宁害羞得捂着脸,“那么多年了,每当想起都好羞涩。以后你也会懂得,到时候可别被苏哥哥给俊朗到。”白宁的声音犹如铃铛一般清脆,却又似是多了一丝杂质,不易察觉的杂质。
浅语越听越觉得难受,胸口酸疼酸疼,整个人忽然转身抱着白宁,将头埋在白宁的胸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白宁神色复杂的看着浅语,心里一酸,却硬是仰起头来咬着牙,捏着拳头抵在嘴巴上。
“宁儿,我好害怕,好害怕会失去你,他们说我的命格注定是会失去所拥有的东西,我好害怕,我已经快要神秘都没了,我不能在没有你。不可以在没有你。”
可是你已经失去我了,左眼的泪水夺眶而出,白宁终是没有忍住,深深吸了口气,硬是将心绪平下。
临近夜里,白苏这才疲惫的放下了手中的事务来到了正卧。
阿芙姐刚刚替浅语换好新的被褥,准备撤走,直接遇到了白苏,恭敬地施了一礼,“阿部长。”
白苏点了点头,目光却向里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