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冬娥道:“这孩子,有什么好谢的?这次回来怎么竟是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严清道:“娘有所不知,这些东西可比当初我留下的银子值钱多了。”
张冬娥不信道:“就这几张纸能比那许多银子值钱?赵家那两老儿来找我们讨借债之时我们都听说了,那小屋和你那荒地统共也没花上十两银子。就这两张纸能比那许多银子值钱?”她自从见识了严清留下的一大笔银两之后,口气倒也比以前大了许多。
严清笑道:“娘说的不错,就是赵家那一栋小茅屋与荒地确实不值什么钱。可这张房契却是在城里,一栋宅子可要上千两。等明儿有空了,我带你和爹去看看。”说着有些疑惑的转头找了找,道:“爹呢?”
张冬娥道:“你爹去牛圈喂牛去了,我想着你如今身不由己,半步不得自由。就想着让他把牛喂饱了去你舅家把雾儿接回来,也好让你们姐妹聚聚。你不知自从你不见之后,那孩子是话也不爱说,饭也不爱吃。前段日子家里又三天两头的有人来闹,你爹就想着将她送去舅家住几日。”
严清心想她说的闹当是刘家那回事,便也没再多说。只是看到当初在街上买来准备治她爹的腿的银针好好的摆放在木盒中,想到她爹的腿,有些愧疚道:“那爹的腿怎么样了?我上次买了银针回来本准备给他治下腿的,没想到给耽误了,趁这次在家,我试试。不知道耽误了这许久还能不能恢复。”
张冬娥摆手道:“我看你也别费那个心思了,你爹的腿我们也不是在县城里跑了一家医坊了,这通铺的跑下来啊,又是受罪又是费银钱,腿也不见得好。怕是个老残疾,要带到棺材里去的喽!”说着叹了口气。
严清见她这样,心里越是过意不去,道:“我这次准备暂时还是安置在赵家买的茅屋里面,反正要在家多呆几日,倒时候我帮爹瞧瞧,说不得有用呢。”想到他爹去将她妹妹接回来,要天天跟着这些极品住在一起,她真是有些不放心。又道:“等妹妹回来了你将妹妹也送到我那去,跟我一道住几天。”
张冬娥犹豫道:“你自己如今都是下人,哪里做的了这个主?只怕不妥吧?”
严清心想她娘说的也有道理,自己现在确实不得自由,能做主的少。更何况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那王爷是言灵国之人,也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多久。要是他要回言灵国,自己与他的三年之期还未满该怎么办?
别说是她妹妹与这些极品住在一起她不放心,就是她爹娘又和严家老宅的人扯在一起她也不放心。她爹娘都是老实人没有心机,人家说什么他们信什么。想她那两个大伯二伯,都是奸猾好吃懒做的人,而严家二老又是偏心眼,鼠目寸光的人。和她们扯在一起,她可以想象,过不了多久日子,她留给她爹娘那一点银子就是要被败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