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铁匠我能带走吗?”张大看着县令分着馒头,开口说道,
“张千总,怕是不行,他们都是匠户,户籍在哪,他们就得待在那里,”林镇自己也打过这些匠户的注意,只是这更改匠户户籍之事,可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巡检可以办到的,
“你是说,拿到他们的户籍,就可以带他们走咯,”张大看着林镇说道,
“是的,”林镇一口将酒喝光,点着头说道,
张大看着县令将馒头分光了,走了过去,“大人,你看将士的粮饷是不是该发了?”张大将火枪抵在地上看着县令说道,
“张千总,这粮饷的事你放心,绝对少不了你的,这里是五百两银票,你先收着,等过几天,我筹集到了,再将剩下的银两送到你手里,”县令从怀里将银票拿了出来,交到张大手里,
“嗯,行,得尽快,”张大收起银票,加上自己在城门口设卡收到五千两银子,在这保德州城算是没白待,拿到银子张大转身就离开,既然已经和这县令撕破了脸,张大都懒得和他废话,
县令看着张大无礼的样子脸色阴沉,“等流寇走了,让你好看,”
曹文诏骑在马上,看了一眼天色,下令道,“就地扎营,”
“哚哚哚,”一匹战马一路飞驰过来,一名哨骑飞身下马,向着曹文诏跑了过来,“大人,流寇五千人没有攻下保德州城,已经退回城外的营寨,”
曹文诏听到哨骑的话点了点头,示意他先下去,“太好了,这些流寇没有得逞,”陈琦听到哨骑的话高兴的叫了起来,“大人我们现在应该加快速度赶路,乘着流寇新败,将他们一网打净。”
曹文诏看了眼陈琦,开口说道,“我怎么打仗还要你来教不成,”
“刚才是我太高兴了,一时性急,还望大人赎罪,”看着曹文昭一脸不善的表情,陈琦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出言道歉,
张大弯下身子,握着箭柄,用力将箭头拔了出来,鸟铳手死死的咬着木棍,额头上冒出一粒粒黄豆大小的汗珠,张大拿着一碗盐水倒在伤口上,将伤口清洗干净,再将伤口包扎起来,张大擦了擦手上的血污,抬头看到鸟铳手已经晕死过去了,“将他抬下去休息吧,”张大向着自己的亲兵说道,
虽然张大手下的将士都穿着棉甲,但是流矢也不长眼睛,还是有不少人被流矢射伤,在女墙的保护下,依然有六十来人受了伤,重伤员自己都处理好了,受了轻伤将士,张大都交给自己的亲兵去处理,这些伤员用不了多久,又会生龙活虎,城墙上还不是传来伤员的嘶吼声,这盐水清洗伤口的滋味确实不好受,张大也是深有体会,但是这是避免伤口感染最好的办法,至于高度酒精张大是没办法搞出来,
夜色渐渐降临,城外营寨里升起了篝火,李自成最后看了一眼保德州城,“叔,我们该走了,”李过走了过来说道,
“你信不信,我们还会再一次回来,到时候这里都会是我们的地盘,”李自成拿剑指着保德州城说道,
“叔,我相信你,”李过肯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