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守素在台上被羊头狗纠缠,脱不开身。那两个假和尚晃晃悠悠又爬了起来,见羊头狗仍在拼死缠斗,虽自己疼得半死不活,还是操起兵器想来帮忙。史元冲无奈,要上前来帮忙治住羊头狗,却听见院外一阵阵呼喊声传来。待声音近了,只见四面冲出许多拖刀挺枪的伙计,其中一人冲在前头,正是陈添喜,他领着众人喊道:“那群假和尚勾结姜贵良妄图行刺!众兄弟,随我保护大人和帮主,杀了造反的狗贼!”
一听这话,那帮兄弟们群情激愤,呼啦啦挤上来,将这斗法台死死围住,不住的喊打喊杀,吓得官老爷几欲往桌子下钻去,却被酆帮主拉住钻入人群之中去也。
姜贵良被困在一众人之中,高声呼叫,却被呼喊叫骂声盖过,他身边几名手下护着他往外走去,却被陈添喜看见。陈添喜手提弯刀,一手指向姜贵良,大声道:“休叫贼人走脱了,给我拿下他人头!”边上一干人等听闻,皆冲了上去。
姜贵良如何也是练武之人,他抢过一把单刀,左突右挡,总算躲过刀枪,可身边几个手下却早已被围攻之人胡捅乱刺一通,一个个鲜血直淌,倒在当下。姜贵良见了,自已乱了阵脚,见陈添喜又率人围了上来,不禁高呼道:“师弟!你无缘无故发难于我是何道理?”陈添喜早杀红了眼,大叫道:“无缘无故?你勾结强盗,引狼入室,妄图谋害师父师弟性命,把上下搞得乌烟瘴气,帮中师兄弟恶你久矣,今日我只是替天行道!”说罢便举刀跳上前去,与姜贵良斗了起来。
姜贵良毕竟是大师兄,功夫自然不孬,二人皆是知根知底,初初一交手,谁也没奈何了谁。只是陈添喜人多势众,早已将姜贵良手下人收拾了个干干净净。众人见二人还在相斗,顾不得那么多,举起兵刃便往姜贵良身上招呼。可怜那大师兄,被四面八方的白刃扎了个透,口吐鲜血,扑倒在地,声声叫唤道:“师父救我!”可抬眼望去,哪里还看得见师父的影子。陈添喜喝道:“卖你个干脆!”一步上前,当即将他斩于刀下。
台下乱成一团,台上亦未得闲。那羊头狗功夫虽远逊于贺守素,却仍是一味疯打,不留退路。铁胎银与短数尺两人虽有心助战,冲过来数次,却又被史元冲揍得满地翻爬,叫苦不迭。贺守素一边对付羊头狗,尚有余力,他见陈添喜杀了姜贵良,不免有些心惊。暗地心想此人心机甚深,又太过狠毒,恐怕难以从他身上捞到太多好处。
贺守素心念未动完,却见陈添喜又领人往台上来,大声喊道:“便是这几人勾结姜贵良,妄图刺杀大人与帮主,那暗器就是他们发的,杀了他们!”话刚一说完,他手底下那群人便举起兵器从四面涌了过来,先逮着铁胎银与短数尺,这两人便像是枯草卷入白浪之中,惨叫两声便没了身影。羊头狗见状,吓得回过神来,也不发疯了,发足往台下逃去,却不知被谁胡乱一棍敲在后脑,僵直倒在台边,被扯下台去,立马有五六人围上前来,乱搠一气,当场气绝。
那群人瞬时结果了三人,往台上看去,还有三个和尚颤颤巍巍躲在后面,是那泥蜡烛、萝卜参、糖药丸。这些人便似饿狗见了骨头,争先恐后扑了来。贺守素见了,连忙抢身上前,堵在三人面前,大声说道:“陈兄!此三人祝我们斗法得胜有功,况且他们也是被领头的假和尚胁迫,并非穷凶之人,饶了他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