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如磨我来推,
欲把日月磨成灰。
星河只是一杯酒,
饮罢笑任冷风吹。
——
大多数人出生时,一般都是在屋子里,最差的也不过是在路边上。
然而牛老狗出生的地方,有些异于常人,居然是在茅坑里!
那年,牛老狗的父亲牛棒槌一人去京都游学,返家的路上,遇一女子倒卧路旁,牛棒槌扶而问之。
女子自称阿苟,言说家乡遭遇天灾,亲人悉数亡故,只剩自己独自逃难,病累交加,因而倒卧于此。
牛棒槌见阿苟容颜姝美,秀色可餐,又悲其遭遇,顿起怜悯之心,携其走出深山,于一客栈疗养月余,待其病愈,问其归计,阿苟茫然无有去处。
牛棒槌暗忖,自己三十有余,尚未婚娶,今与此女有缘,当应求而为妻。
于是牛棒槌使出文人泡妞之法,吟风弄月,赋诗作词,给阿苟写了许多文绉绉的情诗,可阿苟每次都大摇其头表示看不懂,牛棒槌颇有对牛弹琴之慨,本欲放弃,但看着阿苟姝美水嫩的脸蛋,妖娆曼妙的娇躯,实在心有不甘。
最后牛棒槌只好放下文人的高雅,干脆整了一首直白的打油诗送给阿苟。诗曰:
哥是山上一匹狼,妹是山下一只羊
若是老天不安排,狼羊必定不相逢
既然有缘来相会,不如牵手入洞房
哥爱妹来妹爱哥,老驴拉磨似蜜糖
这回阿苟读后,深受感动,羞而应允,与牛棒槌喜结秦晋之好。
阿苟深情称牛棒槌为“狼哥”,牛棒槌呼阿苟为“羊妹”。
此后二人夜夜行夫妻之事,尽鱼水之欢。
缠绵数月,阿苟忽有身孕。牛棒槌喜出望外,收拾行李,辞别店家,携妻返乡。
一路走走停停,不觉九个月过去,阿苟即将生产,二人便在一处山村,租屋暂住。
某夜阿苟惊醒,忽感腹胀,小解欲望无限扩张,见牛棒槌鼾声呼呼,不忍将其唤醒,便自己去了茅房。
阿苟到茅房刚一蹲下,忽觉下身一痛,一个硬物掉了出来。阿苟情知生产,暗道不好,顺手一抓,刚好抓住胎盘。
就在此时,一道霹雳,毫无征兆,突兀穿透茅房,轰在阿苟身上,又直奔胎盘而去。
胎盘闪出一道红光,将霹雳化为乌有。
阿苟浑身焦黑,七窍流血,临死凭着一口余气,硬是将胎盘在茅坑板上绕了一圈,艰难挤出一句:“狼哥,永别了!”之后气绝而亡。
当夜茅房上空雷电轰鸣,经久不息,茅房全部坍塌。
次日阳光照进窗户,一觉醒来,牛棒槌发现妻子不在身边,起床开门寻找,发现屋子对面砖瓦狼藉,阿苟一片衣角露在外面。
牛棒槌眼前一黑,差点背过气去,待回过神来,忙大声呼喊村邻。
村邻闻声而至,协助刘棒槌搬开茅房砖瓦,将七窍流血,尸身焦黑的阿苟抬回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