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在这一个年幼孩子的右脚下,一个捕兽夹子已经深深的刺入了乌黑的牛皮靴子中,受了惊吓僵硬的身子更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陈英瞅见这个孩子的打扮必定是魏国人无疑,但是身为幽嫣谷墨家弟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何况是大灰熊伤了这么多活人,旋即与陈静疾呼道:“静静,你快引开大灰熊,娘来处理捕兽夹子!”
“娘,好叻!”
陈静旋即一个侧空翻,越女剑极速出剑一道剑气,脱手之际闪去了大灰熊的咽喉处。
大灰熊见了生人前来挑衅,径直弃了这一个魏国孩子,血口撕裂一张、爪子锋利一晃,向前极速一个蹲跳,后腿入地一对大坑、前爪如钉耙自上而下袭击陈静。
陈静旋即一个后空翻,又是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在林中玄色身影闪过之际,大灰熊前爪拍断了许多枝丫、掌打了许多树干、击碎了许多树苗,枝丫树干摇晃之际更是青墨落叶纷纷。
叶子零落是风的不挽留,那就大错了,只是没有遇见畜生!只要遇见了像大灰熊这样的畜生,无论清风怎么挽留也是无济于事。
大灰熊蹦跳疾行之际,嗜血大口张合之际便要撕裂了陈静。只要捉住了陈静,那先前的若干青壮汉子就是前车之鉴。
陈英一边麻利的与魏国孩子把弄了那一个捕兽夹子,越女剑张驰之间“哐当”一声空灵之响,把捕兽夹子底端间接处一削为二,捕兽夹子离了地,光秃秃的锯齿入了牛皮靴子三寸之深。
“子,你先忍住了哟!”
陈英旋即越女剑入地五寸,扑通跪地、双手用力撑开夹子,涨红了面颊一声“啊”,又是“哐当”一声异响,接着又是魏国孩子如释重负划破云天一声“啊”,捕兽夹子血迹斑斑被陈英丢去了三尺之处。
“让我看看,伤着了没有?”
陈英像慈母心翼翼的脱下了牛皮靴子,右脚关节处一排湿漉漉的鲜血咸湿了林中清凉的空气,一时让人瞠目结舌。
陈英极速从衣襟中取出了一包金创药粉,洒向右脚之际,魏国孩子更加疼痛一脸狰狞,支支吾吾惊呼道:“这药,莫非有毒?”
陈英白了一眼魏国孩子,一边“噗嗤”一声撕下了内衫衣角与魏国孩子认真包扎起来,一边又轻蔑的说道:“你这孩子,可别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要真是有毒?又何须多此一举救你?大灰熊撕碎了你,我们就当什么都没看见了!”
魏国孩子一时脸色羞愧难当,径直低头不语之际,远处大灰熊的咆哮之声越见阴森恐怖。
陈英见大灰熊被陈静激怒,又忍不住疾呼道:“静静,你要心啦!大灰熊皮厚着呐!”
陈静一时总算明白了:这数十道剑气下去,这该死的大灰熊不但没有死,还是越来越得劲!
陈静灵机一动,玄色身影继续在林中左步右行、右步左行之际,纷纷的剑气与飘悠的落叶之间,剑气削尖了一根又一根竹桩子,旋即玄色靴子又左蹦右蹬、右蹦左蹬之际上了一根根竹桩子,张弛之间弹下去的竹桩子在大灰熊身前左右拍打,打得“嗷嗷”嚎叫。
陈静立在竹桩子左右拍打之际,看准了大灰熊身子袭击而来的一对爪子,身子如燕影一沉一轻之间,“噗嗤”一声异响,一条竹桩子穿喉而过了大灰熊。
大灰熊怒目圆睁之际,一双爪子捂住了脖子处的鲜血那是欲罢不能。说时迟那时快,陈静越女剑又一沉,近身直入了大灰熊胸膛。
陈静旋即拔剑一个后空翻,这时才发现大灰熊早已血迹斑斑,胸口那一绺鲜血射去三尺之处,一朵硕大的昙花染红了林中落叶。
扑通、劈啪,……
就在顷刻之间,大灰熊轰然跪地,旋即折断了那一截竹杆子,又重重摆了一个“大”字,抽搐之间的哀嚎声越来越缓、越来越低沉。
“娘,娘,娘!静静现在可以一个人杀大灰熊了!”
陈静大呼喜悦之际,陈英只是“噗嗤”一笑,旋即张口笑道:“嘤嘤嘤,嘤嘤嘤。看把你美的!”
魏国孩子一时宽心了许多,争脱起身抱拳毕恭毕敬问道:“多谢两位女侠救命之恩,活命之恩胜似亲生父母,不知女侠本姓大名?”
陈英心中一怔,这魏国孩子倒也奇葩,也便如实相告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我本姓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