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49,傅总和苏小姐是什么关系?(1 / 2)与他婚路相逢首页

明艳生动了会有人说浮夸,保守一点会有人觉得她的肢体动作表演不出那种哀伤的情绪,她只能每天泡在练功房和“家”之间。

而她现在每天回的“家”,不是出租屋,也不是钟家,而是傅公馆。

一连两天晚上,傅泊焉都亲自开车接送她,甚至还提了几嘴要给她买辆新车当代步的话。

她没有接茬,因为她知道,想要男人保持新鲜感,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破不说破,因为没有什么底气,所以她总觉得这个男人说得每一句话都像是在跟她开玩笑,没有一句能当真。

五点十分,黑色世爵车子稳稳的停在了绯城歌舞剧团的门口,钟意刚刚结束一场带妆彩排,还没来得及卸妆换衣服,就走了出来。

大概十几秒钟以后,走到了车子跟前,她正要伸手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就见男人越过中间的扶手倾身过来,先一步给她打开了车门。

钟意冲他嫣然一笑道了声谢,就矮身坐了进来。

下午刚刚下了一场雪,整个绯城又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路上满是融化的积水,快速转动的轮胎与路面发出摩擦声音,充斥着整个车里。

车子开出几百米后,还是傅泊焉先打破了车子里的沉默:“吃什么?”

“巡演的话,对女舞者的体重要求极为严格,秦羽说我从今天开始不能吃晚饭了,不然到时我的舞者搭档举不动我。”

傅泊焉听到她的话,皱了皱眉:“还有很多危险动作?”

对于她这种资深恐高症患者来说,离地面几十米吊威亚的这种事情算是危险动作吗?

她皱眉想了一下,应该算的,

因为她要克服的不只是恐惧,还要在空中做很多高难度的舞蹈动作,虽然剧院会给他们这些舞者买份巨额保险,也会在正式巡演之前检查道具的安全性,但总有意外。

听秦羽说,去年有个舞者吊威亚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直接半身瘫痪……

“怎么不说话?”

以他大老板的思想和行事方式,如果跟他说吊威亚这种事情其实很危险,难保他不会说出让她在家呆着,他来养她的话。

路面湿滑,又遇上晚高峰,傅泊焉却开得很稳,钟意没有感到一丝颠簸,

她望着前面的风挡玻璃,思来想去,给出了一个比较保守的回答:“也不能说有多危险,但绝对不会有脚踏实地那么舒服就是了。”

片刻静默后,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车内响起:“需要吊威亚?”

成熟男人的优点,就是能够轻而易举地接收别人话里所表达的重点,这一秒钟,她甚至已经预见了婚后在他面前毫无隐私可言的狼狈样子。

钟意微微低下头,双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身前的安全带:“嗯,我的那部分,大概三分之一的舞蹈动作都需要吊威亚。”

他抽空瞥过去一眼,急速后退的路灯光影,将她的侧颜轮廓映衬得愈发明艳动人,此刻,似乎还染上了丝丝缕缕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很想把她拥进怀里一番蹂躏,直到像在床上那样哭着求饶……

傅泊焉见她缩着肩膀,冷得有些哆嗦,便将暖风调到了最大,声音循循善诱:“不喜欢吊威亚?”

钟意的声音更低了,她都不知道自己突然委屈什么:“我小的时候从很高的地方摔下来过,从那以后就不怎么喜欢高处。”

红绿灯的路口,傅泊焉利落地踩下刹车,随后转头看向她:“那么恐高怎么吊威亚?能克服么?”

他依然很有耐心,远处的天际,正在做白昼与黑夜最后的交替,那么绚烂美妙的瞬间,却比不过他眉眼间的半分风华,俨然成了他的背景:“不能克服也要克服啊!”

他挑了挑眉,眸光流转间,散发着让人心安的魔力:“恐高这种事情很少有人能够克服,尤其还是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上,不如我去跟导演商量一下……”

“不用了……”

她否决的太快,有拂他的面子的嫌疑,赶紧改口说道:“古典舞剧里的很多戏剧张力,都要靠舞者在天上飞来飞去实现,这是舞者最基本的素养,不可能因为我个人的喜好就改变整台舞剧的风格和表现手法,那样……不太现实。”

傅泊焉怎么可能被她的三言两语蒙骗过去,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不想我插手你的事情?”

钟意不是什么八面玲珑的性子,做不到他那样的镇定自若,在他的注视下,眼神开始乱瞟:“……没有,只是不想搞特殊。”

这两句否认显得过于苍白,根本就没有什么说服力,显然不能够让男人满意:“那为什么不让我帮你?”

钟意想不到太好的回答,只能实话实说:“我不能靠你一辈子啊,而且……有的事情就得我自己去经历去抗。”

八十秒的红灯变成绿灯,傅泊焉重新启动车子:“你可以试着依靠我。”

他没说什么海誓山盟,也没说什么甜言蜜语,只说了一句你可以试着依靠我,却比那样花里胡哨的言语更为真实,也更为震撼人心。

钟意转头看向窗外,对于他的提议,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但她还没有脑子不清楚到一头栽进他温柔体贴的陷阱里。

人生那么长,他可以上一秒说娶她,下一秒就翻脸无情,喜怒无常得像是一本晦涩难懂的古文书。

而且,谁又敢保证结婚了就一直不离婚?

他现在对她好,也许只是一时兴起,结婚以后,这种兴趣可能随时消失殆尽,她唯一能紧紧抓住的就只有她自己的心而已。

过了十几秒钟,钟意才开了口,干净清澈的声音在过于安静的车内,显得虚无缥缈起来:“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提到她热爱的东西,眼睛里好像闪着星星那般耀眼:“我一直都希望每一个看到我在舞台上跳舞的人,都能看到一个最坚强的我,因为我天生不是什么弱者。”

男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臂搭在车窗上,闻言轻笑着给了一句评价:“这么有野心?”

“没有野心的话怎么敢睡绯城最尊贵的男人?”

这话听着是在回答,实际上却是在故意讨好他。

跟他这种已经成了人精的男人相处,根本不知道哪句话哪个动作哪个细节就会得罪他,惹他不开心,她时时刻刻都得小心翼翼的提防着,看起来难免有些拘谨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