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颜惟嫣这句话,曲儿连忙磕头:“公主,奴婢只服侍您一个人!绝无二心!并且,公主不必惊慌,长公主已与南燕皇退了亲。”
至于她在大殿上的那番解释,虽然信的人较多,但她也不敢定夺是否几乎所有人将这件事怪罪在长公主身上。
颜惟嫣闻言,冷静了下来,她沉默了会儿,眉目染了几分欣喜,“她……当真与表哥退婚了?是表哥休了她?”
曲儿微微一僵:“回禀公主,是……长公主休了南燕皇……”
“什么!”颜惟嫣霍然起身,“这怎么可能!”
曲儿道:“据说是历史上有先例,故而长公主才得以成功。何况,长公主和东临太子,已定下婚约。”
“嘭”颜惟嫣目眦欲裂,伸手推翻了身边桌上的瓷器。
“那贱人……肯定是先算计好了的!父皇是绝对不同意她与表哥退婚,且表哥在殿内又不能写休书,她这才有机会休了表哥!至于她与东临太子之事,那惊才绝艳,冠绝无双的人,岂能是她能拥有的!她根本不配!”
她斜了一眼曲儿,“母后怎么还未来?”
“公主,奴婢从大殿离开之时,听到皇上下令让皇后禁足,原因是未管束好您。”
颜惟嫣气得一岔,又问,“青萱呢,不是让她给颜以寒下药吗?为什么两次都未成功?还有从寒衣公子手里拿来的,表哥的贴身衣物呢!?为什么都未看到过?”
曲儿缄默,毕竟这件事她也不知道。
又听颜惟嫣说道:“你去告诉青萱,若下次我让她办事还未成功,后果,她是知道的!”
“奴婢遵旨。”
颜惟嫣胸膛里的怒火这才稍微平息了,但内心忽然一顿,猛然间想起她让宫女将乞丐碰过的东西扔掉时,有个布袋异常熟悉!
莫非……
她脸色骤然难看!
其实那条长榻下的亵裤,她扫过一眼,料子看起来似乎不菲。莫非她让寒衣公子拿的表哥的贴身衣物……是这条亵裤!?
她不过是想让寒衣公子拿一件表哥的里衣罢了,怎会……
颜惟嫣的表情十分地臭,臭完之后立马就对曲儿说道:“你快去拦下那些要烧东西的宫女,把那条黄亵裤拿回来!”
曲儿:“……”黄、黄亵裤??
见她不为所动,颜惟嫣加重语气:“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是……”
颜惟嫣内心有些忐忑,这条黄亵裤既然是表哥的话,那么他岂不是看到了?
登时,她有几分对慕容孤城的羞耻,又有几分对颜以寒的恨意!
……
“你是说,长泽长公主与东临太子交换了信物,且即将要定亲了?”燕白风一双魅惑勾人的狐媚眼,此时透露出几分惊愕,看着自己的随从窦毕。
窦毕点头:“没错。”
燕白风猛地跳起来气得拍大腿:“这是玩老子呢!老子前天刚刚来,昨日也刚与君未阙谈好一比高下,今日他就给老子整出了要与长公主订婚的消息!老子比他来得迟,这对老子不公平!”
窦毕略有疑惑地看燕白风:“三皇子,这一比高下……”
“自然是挖南燕皇墙角了!”
窦毕:“……恕属下直言,您的举动,会惹摄政王暴怒,随后您回到西吴,就会被摄政王冷晒个十余天……”紧接着他们三皇子会每天跑到摄政王府门口,撒泼囔囔,然后这不雅的言行,引得皇上的瞩目,随后又被禁足罚抄等一系列惩罚……所以眼下三皇子的举动,无疑是作死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