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娴却忍不住在心底冷嘲。
这位丞相嫡长女,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
好好一大小姐不当,考什么状元,还统领将军?嘚瑟!狼人面前耍大刀,兔子怀里抱猎枪自不量力外加胆大包天,分明是找死的节奏!
周国皇帝更该死,居心叵测矮矬穷,男人都死光了么?竟叫一个女人来杀狼人。
更可悲的是,还有那么多傻帽崇拜她为贺兰将军,陪着她一起送死。
送死了不说,还遭整个狼族嫉恨仇视,贺兰一族离灭亡不远了,这皇帝一定也活腻歪了!
狼王陛下却俯视着地上婀娜的娇躯,龙颜大悦。
“周国皇帝这是主动向朕进献美人儿呢?医好她,洗干净,送到朕的龙榻上。”
说完,他转身就踱着步子去沐浴更衣,口气清凉冷笑。
“贺兰靖远的丞相之位稳坐三十年,距离死期恐怕不远了,他一死,周国就是我狼族盘中餐!”
归娴连说不字的权利都没有,一粒丹药就喂进口中。
几口水冲下去,不过片刻,气血回暖,腹部刺痒,血肉飞速地滋长……耳畔甚至能听到血脉涌动的声音。
这不合逻辑呀!
疗伤应该是吃药,缝合伤口,静候时间,慢慢康复才对!
这奇怪的药丸,却叫她顷刻间重伤痊愈,呼吸顺畅,但是,手脚……却使不上半点力气。
问题是,这到底是解药?还是……毒药?
半个时辰后,她被抬入了一座锦帘层叠的寝殿,入眼都是珠光宝气。
一人多高的金龙香炉上镂花缝隙处,异香缕缕透出,轻烟袅袅,浓烈地撩着人的血脉,挑刺着人的呼吸,气血一点一点地荡漾,沸腾,筋骨却酥软无力。
归娴隐约感觉这香气不对劲儿,憋着气,不敢用力呼吸。
包裹她如肉粽的毛毯,被两个小太监默契一抽,莹白如羊脂玉雕琢的娇躯,不听使唤地骨碌一滚,到了宽大如海的金狼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