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经理?谁这么喊我?”夏信听声停下脚步,往房间里一看,说是房间,其实确切的说是隔断,白长文和刘洋正一副惊喜的模样看着自己。
怎么看,夏信都觉得这两个人惊喜的表情有很多装出来的成分。
果然,白长文冲着一个跟出来的中年妇女说:“老板,这是我们的经理,夏经理。”这俩货果然是装的。
中年妇女点了点头,夏信也是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两货,什么意思啊?
“经理,是这样的,这位老板对保险感兴趣,但马上约了一个客户要来谈业务,所以让我们明天再来,我们正要出去,正好碰见您了。”
傻货,夏信心里暗骂一声,这是人家不想理你的托词,你还真当回事儿,马上就被赶出来了。
夏信脸上浮起了笑容,对那个中年妇女说:“大姐,您好。他们两个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个女老板说:”没有没有,你这两个部下很认真的,很敬业的。”
“大姐,我听您口音怎么像是山东口音啊,你是山东人吗?”夏信像是突然发现老板的籍贯一样,问道。
“是啊,我是山东人,嫁到北江来的。”
“是啊,那得有十年了吧?”
“什么十年,快二十年了,我都快五十了。”
“是吗,那还真看不出来,我以为大姐就40岁上下呢。”夏信笑着说,那笑容给人非常真诚的感觉。
“你这小兄弟,真会说话,你听出我是山东人,你也是吗?”虽然知道夏信说的是奉承话,但老板还是笑得满脸灿烂。逢人减岁,逢物加价是销售中颠扑不破的真理。
白长文和刘洋在一旁看得瞠目结舌,这还是那个每天想着法收拾我们的夏信,夏老师,夏副总教官吗?
这笑容说来就来吗?怎么一下夏信给人的感觉就是如沐春风了呢?两人感觉时空错乱了。
“我倒不是,但我父亲是,他是大学毕业分配去的东北。”
“你父亲是哪的?”
“我父亲是荣成的。”
“呀,那真是老乡了,我也是荣成的。来来来,小兄弟,到里面坐会儿。你们两个和你们经理一起来吧。”说完,这个女老板招呼夏信进屋。
白长文和刘洋目瞪口呆看着夏信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傻傻地跟着走了进去。
直到一个多小时后,两人拿着投保单和不到两万的保费跟着夏信从服装市场出来,脑子还是木木的,这怎么就签单了呢?保险都是这么好卖吗?
在往集合地点走的路上,白长文怯生生地问道:“夏老师,我能请教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夏信停下脚步。夏信刚才一直很懊恼自己又冲上去签单,总是管不住自己的展业激情,一见客户就兴奋,一个好的辅导着,不是自己签单,而是教会别人如何成功地做业务。
“您父亲真是山东人吗?”
“是啊,这有什么奇怪?”
“夏老师,我们是想问,如果那个老板不是山东人呢?”刘洋问道。
夏信听完这个问题,噗嗤乐了,”哎呦,你们两个是不是脑子被人拿勺舀了一勺?”
白长文和刘洋第一次听到这么比喻,没明白什么意思,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夏信。
看他们俩的表情,夏信被气乐了,“脑子不好使呗。”
“怎么呢?”白长文傻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