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早。
南慈从迷蒙的睡意中睁开眼,尚未清醒的感官里,是一室熹微清凉的日光和若有似无的小苍兰香,偏过头,偌大的床空空如也,素雅的被单上只留下凉凉淡淡的温度。
连续数日的繁杂让她的头疼旧疾发作,昨夜临睡时服下的两片止痛酊剥夺了知觉,让她睡得比以往昏沉。
一醒来,竟是他的房间,他的床。
她用手臂挡在额头,眯起双眼,就像大脑缺氧一样意识凝滞,夜里的事怎么都想不起来。
毫无疑问的是,那个男人回来了,又走了,并且悄然无息不落痕迹。
南慈在床上静躺了一阵,才懒懒的起身下楼,早餐已经摆在餐桌上。
“苏姐,陆先生呢?”南慈坐在桌边,咬一口吐司,装作问得漫不经心。
苏姐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先生……十分钟前刚刚出门。”
南慈浓黑的眼睫微微轻颤,叉子尖不小心戳破了单面煎蛋的酥皮,心里阵阵发涩。
他们之间,好像总是这般阴差阳错,看似是短短十分钟的距离,却比一整个光年还难以跨越。
“南小姐……”苏姐似笑非笑的说:“你今天的早餐是陆先生临出门前,亲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