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杰看着崔信之得意的笑了,伸手抹了抹鼻尖,伸手拍着崔信之的肩膀:“信之,要记住,你姐夫永远是你姐夫,哪怕是未过门的姐夫也需要你保持尊敬。读书不是给别人读的,所以无论好坏都不应该拿出来显摆,以后要好好读书。”
崔信之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不知是怒是羞,看着苏庆杰蠕动了几下嘴角,但终究是没有出声,默默的记下了苏庆杰的话。对着苏庆杰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静静的走回崔夫人的身旁。
“孩儿孟浪,给我崔家丢脸了,请大母责罚。”崔信之面色平静的对着崔夫人行了一礼。
“我儿何罪之有,就是有些冲动,回去后要好好读书。”崔夫人面带微笑的看着崔信之,年不过十几岁,甚至比苏庆杰还要大上几岁,但是终究是个孩子,没有经历过世事历练,还缺乏些沉稳。
“是,孩儿以后一定好好读书。”崔信之恭恭敬敬的回了崔夫人,默默的站在崔夫人的身后。眼神复杂的看着苏庆杰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姐夫。
苏庆杰看着大殿内中的众多才俊,一抹不屑之色浮现在眼中,想到自己今日见到的长安老卒,心中莫名的有些悸动,或许自己要做些什么了,不能在像这样无所事事了。但是一想到自己这句十几岁的身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遗爱,来喝酒。”苏庆杰伸手抓过一坛酒,仰头灌了下去,房遗爱看着苏庆杰,感觉刚刚还很好的苏庆杰忽然有了一些说不上来的变化。
“来大哥。”房遗爱也抓起酒坛陪着苏庆杰喝了起来,把刚刚心中升起的怪异的念头都抛出脑海。
两个人毫不在意的做法引得众人侧目,但是看到长孙皇后没有说话,一个个的都不做声,装作看不到。良久,两人放下手中的空酒坛,苏庆杰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身子摇摇晃晃的站在大殿中,禁不住大喊一声“爽”。
晋阳公主有些心疼的看着苏庆杰,看到苏庆杰要倒下,连忙上前扶住苏庆杰的胳膊:“庆杰哥哥你醉了,小心摔倒。”
苏庆杰伸手抓住晋阳公主的小手,一只手摩挲着晋阳公主的俏脸:“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晋阳公主听的一下子忘记了挣扎,抓着苏庆杰的手也渐渐的没有了力气,晋阳公主瞬间羞红了脸蛋,想要转身离去,但是想到苏庆杰喝醉后的状态,又强忍着羞意扶着苏庆杰。
“兕子,扶我到书案去。”苏庆杰看着身旁的含羞的晋阳公主忍不住笑了,笑得很开心。
晋阳公主不知道苏庆杰要干什么,但还是乖巧的扶着苏庆杰走到书案边,苏庆杰伸手抓住毛笔,在书案上一阵龙飞凤舞,晋阳公主看到苏庆杰潇洒挥毫的模样,一时间有些痴迷,直到苏庆杰停笔后才想起来看苏庆杰写的东西。
只一眼,晋阳公主就后悔了,这是什么啊?晋阳公主看到一张画满鬼符的纸张,顿时愣了,这是苏庆杰写的,和苏庆杰表现出来的才情不符啊,如此大才写字竟然如此不堪。
“他写的什么?”崔莹莹也走到苏庆杰的身边扶着他到一旁坐下才回头看着一脸呆滞的晋阳公主。
“姐姐你自己看吧,我我看不懂。”晋阳公主有些羞涩的看着崔莹莹,毕竟自己也算是饱读诗书了,竟然看不出苏庆杰写的什么。
崔莹莹接过纸张,扫了一眼就忍不住诧异的看着苏庆杰,显然她也被苏庆杰的书法惊呆了。崔莹莹轻轻的皱起眉头,看了一会才轻轻诵道:“云一緺,玉一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晋阳公主笑了,笑的很开心,再也顾不得羞涩,上前一把抓过崔莹莹手中的纸张,宝贝似的抱在怀中。崔莹莹看着孩子气的晋阳公主忍不住微微一笑,目光中的羡慕之情言益于表。回头看着晕乎乎的苏庆杰,满眼的幽怨。
苏庆杰睁眼看到面前的俏颜,正好看到崔莹莹幽怨的目光,忍不住嘿嘿一笑:“娘子,不要羡慕,为夫还有,要多少有多少。”
“呸,好不知羞。”崔莹莹脸蛋微红的娇嗔道。但还是忍不住诱惑,伸手在苏庆杰的面前摆好纸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