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式湛淡淡颔眸,“既然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你就该知道他不会见你的,现在见面并不是最佳时机,也不在他的计划范围内。”
戈音微掀着潋滟的水眸,嫣红的薄唇一启一合,“我知道啊,所以这不是找你来了么?”
没等薄式湛开口拒绝,就听见戈音轻飘飘的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温斯年之间都做了些什么。”
“如果你不想被我迁怒,我可能迁怒起来什么都会不管不顾,所以呢最好乖乖当你的领路人。”
“你应该很清楚,我这人比较喜欢知途迷返会将功补过的人。”
薄式湛似有若无地扯着嘴角嗤笑,嗓音低低哑哑,“行了,我欠了你的。”
“整天不是被威胁来就是威胁去。”
见薄式湛松了口答应要带她去的模样,戈音明显松了口气,她拎着包包,踩着高跟鞋将门打开,还不忘催促着薄式湛,“那快点走吧,别耽误时间。”
露天的顶楼吧台包厢,稀疏零碎的夜色被挡在大伞外,只余下一束微微刺眼的光照耀着伞下的桌椅,颇有些孤立遗世的荒凉感。
薄式湛低着头,眉目藏在细碎的刘海之下,修长节指分明的手正扣在桌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屈指敲着桌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着,时间过得有些久,终于,包厢的门被咔嚓地打开。
“骨碌碌。”
是轮椅碾过地面发生摩擦产生的声音,随后还伴随着皮鞋的踢踏声。
薄式湛下巴微仰,看着不远处朝着这边过来的人,眼睫半眨,嗓音淡淡,“你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