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他?朕偏不允,你又当如何?”盛现宁质问她。
“父皇怕是不知,儿臣自幼就心许于他,立志今生只能嫁给他一人,父皇若是执意不允,那儿臣当下就剃了头发做姑子去,今生都不再谈儿女私情。”她说的十分决绝。
“什么?”盛现宁似乎是没想到安昀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当下气的身形不稳,一旁的苏公公忙把人扶住。
“陛下,当心龙体啊。”
“好,真是好极了,朕自幼疼你宠你,恨不得将世间最好都给予你,如今你竟然不顾这父女之情,想要去出家,真是枉费了朕对你的一片苦心,这么多年,朕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女儿!”说完话便是几声闷咳,盛现宁已经有了老态,当年他和先皇争斗时的意气风发,早已不复存在。
“儿臣不明白,父皇为何不准许儿臣嫁过去,以他如今的身份,儿臣还怕高攀不起呢!”她见着自己父皇此时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可事关终身,她又必须坚持。
“高攀不起?你今日真是寒了朕的心,我堂堂大央的宝祯帝姬,试问这世间还能有几女能比你的身份尊贵?高攀不起的是他才对,你以为,朕给了你如此身份,是让你去如此糟践?”
安昀不信,父皇真的是觉得权誉的身份低才会阻止这门婚事,嫁个权誉,又怎会是糟践二字形容。他的才能,他的谋略,远远在旁人之上,他二十岁做上丞相之位的时候,就已经是这大央屈指可数的佼佼者。
若是这样的人她都不嫁,她还能嫁与谁?
难道真如权誉所说,父皇要将她嫁去呈明国?
要拿她的幸福,去换取更多的利益?
可是父皇你可知道,要觊觎你这大央江山的人,便是权誉,女儿若是嫁过去,或许还有转机,但女儿若是嫁到呈明,山高水长,这大央再发生什么事情,就与女儿毫无关系了。
姝娘娘,昀儿要怎么做呢?
但是盛现宁并不只是看不上权誉的身份,权誉是什么出身,他盛现宁是最清楚的,何况,安昀是他手里最重要的棋子之一,安昀的婚事,事关大央的国运和他日后的龙椅是否能做的安稳此等大事,除非到了危机时刻,才能真正的做下决定。
何况,如今安昀若是真的嫁给权誉,未必能有最大的作用。
“父皇的意思,儿臣明白,可儿臣如今就是个瞎子,空有这身份罢了,外表还是亮丽的,可又如何能恢复以前的光鲜?儿臣已经是个残废了,父皇不让儿臣嫁给权誉,那要嫁去哪里?呈明吗?可父皇您觉得,它堂堂一方大国,又为何要迎娶一个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