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师伯您早就归隐山林了,却不想听他们说,您如今仍在寺中教习三皇子,是以,便想着过来瞧瞧师伯您。”女子也不客气,直接就坐在了蒲席之上。
“即使来拜访,哪有你这般空手而来的道理?”老僧似是多有不满。
“师伯,您今年可都已经是上寿之龄,还与我计较这虚无之物?”女子嗔道。
“谓百年已周,谓当养而已。百年者饮食,居处,动作,无所不待于养。你说,这礼,可还是虚无?”
“今日我确实带了一件好礼,上次您与我师父下的那盘残局,我带了棋谱来,师伯觉得可好?”
听到棋谱,老僧顿时大笑,“哈哈,弗之吾爱徒,喝茶!”说着,便要拿起那盏极小巧的紫泥飞天壶沏茶。
“这可使不得!”女子忙接过那茶壶,“哪敢让师伯您来倒茶,师父知道,便要训我了。”
“你这冤孽,这时知道尊老了?”
“瞧师伯您说的,好像弟子平时多大逆不道似的。”女子十分不满的撇撇嘴。
“你今日来,那你师父呢?”
“师父?我还想问师伯您,有没有我师父的消息。他老人家啊,向来只有他来找你的时候,你若是想找他呢,真是比上青天还要难的事情了。”
“哼,你们师徒二人,是两个不正经。”
“师伯,我是师父带出来的,可师父是师祖教出来的,这可不能怪罪到弟子身上,师伯,您说是不是呢?”女子伶牙俐齿,说起话来毫不客气。
“你这冤孽,”老僧一时懒得再和她缠下去,只得骂道,“说吧,你三年不曾踏入这里,今日究竟是为何而来?”
“我这不是想师伯了么?心里一直惦记着您呢。”
“你这丫头,”老僧对这女子像是十分没辙,“童儿。”
小童子听见屋内喊他,立刻进了屋子,“师父唤我?”
“师伯,我记得您十年前便说要闭关,为何如今又招了一个如此可爱的小童儿来?”
童儿见那女子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立刻把头埋了下去。
勿近女色,勿近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