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仗蔚城算是保住了,可北方野人大军并未放弃蔚城,此时正在城外安营扎寨,随时可能再战。
夜里萧月白独自坐在南城的那棵松树下喝酒,白天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中不断的出现。
“怎么了?”古叶扬拿着一壶酒,找到了他同他一样坐在了树下。
“古寨主,你没事了吧。”萧月白回头看着古叶扬。
古叶扬摆了摆手笑了笑,说道:“经过你的调理,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萧月白懊恼道:“我差点害死你,你不怪我?”
“你又没真的害死我,我怪你干什么。”古叶扬拍了拍萧月白的肩膀。
萧月白摇摇头脸色恐惧说道:“我杀人了,我害怕!”
古叶扬安慰道:“打仗嘛,哪有不杀人的,别害怕。“说着古叶扬拍拍他的肩膀站了起来,指着城内休息的士兵说道:“你看看那些说笑的士兵,他们的命就是你今天救的。”
“可我还是怕,我不想杀人的。”萧月白道。
古叶扬递给他一壶酒,没在安慰便头也不回地朝城中心走去,走得时候暗暗地说道:“你要是亲眼看到你的至亲至爱被杀,你再杀人就不会不怕了。”
这句话想一把小刀戳进了萧月白的心脏。
至亲至爱,自己的至亲至爱。
那些被人杀害的至亲至爱。萧月白强忍住自己的思维去想这些人,猛地将酒灌到肚子里,可思绪犹如雪崩一般在脑海中倾泻:父母,慧莺还有师父。他们的身影在眼前浮现中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他们那样的近,又那么遥远。
第二日北方野人人又来攻城,焦灼了大半天最后毫无进展便草草收场撤退。又过了三日北方野人人就如同众人所想的那样将西门围住了。往后的几天三个城门都是小打不断,攻城的进度丝毫没有半点进展。
“野人的攻势不详在攻城,像在拖延时间。”古叶扬跟南耀阳说道。
“拖延时间?”南耀阳疑惑道。
“看上去像在拖延时间,但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古叶扬说道。
问题的答案终于在十天之后揭晓了。
到第十天蔚城城并未像往常一样等到野人兵的进攻,而是等来了援军,从西北方向来的一万大同兵,这是宣大总督翟宇派来的援军。
站在城楼上往西北方向望过去,那一万大同兵出现在了天际,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城内的士兵登城远望无不欢呼雀跃。可是这种欢呼雀跃似乎早了些。城内的士兵没有看到北城和西城外的北方野人大军已经开始蠢蠢欲动了。大同援军只是在天边出现了三天,便被野人大军砍瓜切菜一般打得烟消云消。
原来野人大军并不是在拖延时间,而是在等驰援的援军,他们早在准备进攻蔚城时就发现大同兵已经开拔,原本想在路上等他们,没想到这伙兵走得是在太慢。只得一边围住蔚城城一边在等,免得到时候进攻蔚城城被这伙援军弄得腹背受敌。
“完了,这次蔚城城完了。”众人这才从这几日的小打小闹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