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和哈顺格日丽坐着舅舅的毛驴车迎着朦朦胧胧的月光走了。虽然是初秋,但是后半夜的气温也很凉,哈顺格日丽依偎在才子的怀里。
在这静静的夜晚,毛驴蹄子踏在柏油路上发出的“啪嗒……啪嗒”声,这声音显得很清晰。
人静下来最容易产生遐想,才子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味着回家的感觉,他想,慈爱的奶奶已经渐老!将来的日子也许再也不会得到奶奶那份呵护!父母也是两鬓斑白。嗨……!村子到还是老样子,但是它也许将永远不属于自己……
也许是小毛驴累了,毛驴车走的很慢。到了舅舅家,天已经放亮,舅妈已经起来。
舅妈见到三人回来,上前问:“在西洼子呆了一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三歪听到媳妇子这样说话,绷着脸说:“你这乌鸦嘴,能出啥事,才子见到他奶奶多唠了一会。”
舅妈赶紧赔笑,说:“没事就好,快进屋吧,我烧火做饭。”
才子和哈顺格日丽虽然一宿没睡,但是由于激动到现在一直还没有睡意。
三歪对才子说:“我得睡一会,等一会还有一个猪要杀呢?你俩到明明的屋里躺一会歇歇吧?吃完饭,再坐汽车到派出所去。”
听舅舅这么一说,才子和哈顺格日丽也觉得应该休息一下了,他俩顺从的来到明明的屋里,两人躺在炕上休息。虽然不困,可是由于很乏,两人躺了一会也睡着了。
当才子和哈顺格日丽醒来时,舅舅家已经没人了,舅舅和舅妈已经去市场了,饭菜放在桌子上用碟子扣着。
两人吃完饭,一看时间已经中午,才子说:“现在去派出所吧?到那正好下午,到赶趟。”
哈顺格日丽说:“嗯,我们抓紧去吧。”
才子摸摸兜里的户口本,从舅舅家出来到路边等车。
此时,发往尧南镇子的车辆少了,等了一个多小时,一辆车公共汽车停在路边,才子一看正是驶往尧南镇方向的,两人上车。
到了尧南镇派出所,经过询问派出所的户籍员,户籍员告诉他,先照相然后再办证。
才子领着哈顺格日丽去照相,这个照相馆不大,设施很简陋。照相的师傅说:“相片需要3天后才能取。”
哈顺格日丽感到很纳闷说:“怎么需要这么长时间啊?”
师傅说:“照相的人少,三五天才照出一卷胶卷,胶卷照满了才能到市里洗一次,所以就慢。”
才子看看哈顺格日丽说:“我们也不能在这等三天啊?”才子说完,看看照相师傅说:“师傅,还有别的照相馆吗?”
照相的师傅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了,他提高了嗓门说:“铁岭有的事,想快就别到这来。”
才子一听也生气了,他大声说:“你这不是为老百姓服务的地方吗!不谁来啊!”
这时,师傅气囊囊地说:“我开照相馆可是为了赚钱的,谁给我钱我给谁服务!我只服务给我钱的人。”
哈顺格日丽见两人吵吵起来,才子和师傅谁也不让分,在吵吵下去会打起来,她急忙拽着才子往出走。
才子也怕在这里时间长了遇见熟人,特别是遇到张家的人不好说话。就强忍着没敢再发火。
出了照相馆,可是这师傅并不示弱,出来骂人:“小兔崽子,到这还挑毛病,你以为你是谁啊!哼,狗屁!”
才子也骂他:“你这师傅,我小兔崽,那你是个王八羔子”照相师傅还口:“啊嘿!你还敢骂我王八,你爹才王八呢!”
才子还要还嘴,哈顺格日丽强硬地拽着才子离开照相馆门口,往对面走去。
照相师傅看他俩似乎软弱可欺,骂的更加嚣张了:“我他妈地骂你,我还打你呢!要么你在骂我一句试试?”
长相师傅的嚣张,引起了路边的人驻足围观,没一会就围了一群人,才子被哈顺格日丽拽着远离了那家照相馆。
在路边,才子蹲在地上看着照相师傅在那里骂人,没在说话,此时才子被气得喘着粗气。才子几次起身要去打骂人的师傅,几次都被哈顺谷日丽拽住。
哈顺格日丽劝着:“才子啊!不要因为这点事生气了,我们是来地也不是来骂架的。”
才子说喘着粗气说:“这啥服务态度啊!这里要不是我老家,我真的打他了。”
照相师傅见才子在马路对面也没服软,也往这边冲。好在有几人也在拽着他,他才没过来。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辆老式北京吉普警车打着警笛呼啸而来。到了照相馆门前,驱散围观的人群。随后询问着照相师傅,照相师傅比划着才子和哈顺格日丽,他在向派出所的人说着什么。
派出所的民警把照相师傅叫进照相馆,这些才子看的很清楚。
没一会,派出所两个人往才子和哈顺格日丽的方向走来。
这两位警察显然是来找才子的。到了两人面前,一个年岁大的着警服的警察问才子:“小同志,你叫什么名字?”
才子不敢怠慢起身说:“我叫孙耀才。”
这名老警察又问:“刚才因为什么打架?”
才子如实的讲了一遍经过……。
警察听完说:“好在没动手,没有什么严重后果。但是在大街上骂架也影响社会治安,你年轻轻地和人家骂架不磕碜吗?你得好好反思自己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