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凤琴一刀斩杀数只从地下窜出来的那能瞬间食人鲜血肉骨的黑影,转身看了眼身后一群狼狈的少年少女们,在他们眼中看到了崇拜与畏惧。
她身上深红色族服被鲜血染得颜色更深,在冷幽幽的月光下,泛着泠泠血光。
已经一整天了,地下冒出来的黑影像是杀不尽似的,一拨又一拨的来袭。
凤琴也有些累了。
待到最后一条黑影斩落于刀下,她将断刀入鞘时,手因为握了太久的刀而微微抽搐颤抖。
她将众人叫到一处,捡了干柴生了火,见大多数人都变得有些草木皆兵,她割破手掌在周遭布下一道防护结界,撕下里衣一块布随意将掌心伤口包起来,坐回火堆旁,拿着树枝拨弄火堆。
耳边传来低泣声,这低低的哭声就像瘟疫般传染开来,几个少女不住的开始抹泪。
这一群人大多都是平日里在家族或门派中被保护的起来的娇花,参加比试大会,说得好听是来历练一下,其实说白了,好些小门派的年轻子弟都是冲着三宗长老来的。
往年比试大会,表现的比较出彩的人都被三宗的长老收做了弟子。
许多小门派都要依附大门派或大家族生存,在凤家之下,也依附着许多小门小派,这堆人里,就有一些凤家的附属家族出来的弟子。
本以为是来参加一场没有危险的游戏,哪曾想会出现这种意外。
从来没见过的恶鬼邪祟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传送符也已无用,连前来保护他们的好几位前辈一天之内也折损在此,害怕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这种时候,胆怯会通过哭声传递给在场本就心生恐惧的众人,已有人不耐烦的开始喝斥那几个哭泣的少女,很快一群人吵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