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闻言沈冬峤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
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含糊道:“这个是大人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不要问这个问题。”
沈冬峤说完之后心里生出了一股罪恶感,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他名义上的妻子,虽然没拜堂,但大家以为他们是啊!
然后……自己……是不是……给人带绿帽了?
想着沈冬峤便心虚地放下了捏陵歌脸的手,摸了摸陵歌的头,“好孩子,姐姐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陵歌一脸天真的看着沈冬峤,“歌儿也会好好对姐姐的!”
对上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沈冬峤心里的罪恶感就更深了。
呜呜呜,孤有罪。
阁楼上,陆以身穿一身青色的衣服,头发用发带轻轻地绑了起来,坐在小桌前,桌上的青皮白底茶杯里升起袅袅的白色水汽。
那双淡漠的眸子,在水汽的缭绕下显得越发的朦胧,也叫人越发的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细碎的脚步声响起,这时门口处走进来一个黑衣少年,少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直接坐到了陆以的对面。
“事情解决完了?”黑衣少年环胸看着对面的青衣男子道。
青衣男子慢慢地饮下一口茶,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听说你带她去了涂山山庄,还给她看了庄上的产业?”
“嗯。”陆以继续轻轻的嗯了一声。
“你真是太任性了。”陆藤脸上浮现几分不赞同,“你擅自出手去劫人本来就不对了,你还带她去了庄子上,给她看庄子里的产业,你有没有想过身份暴露的问题?”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若是身份暴露了,又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你想过吗?”陆藤一向平静的脸上竟然浮起了几分恼意。
“她不会说出去的。”
“而且派出去的人我也及时收回来了。”陆以脸上的神色未见丝毫的变化。
但就是这幅淡然的模样惹恼了陆藤,“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说出去?别忘了她是陵国的人,她的父亲是曾经踏破我们国门的人!你和她之间隔着国仇家恨,你忘了自己父王是怎么死的了吗?又忘了自己的母妃又是怎么被人羞辱的?还是忘了那些为了保护你的人,是怎么一个个倒在你面前的?”
“你我的命,早就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我们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数万人的性命!”
陆藤说完站了起来,脸色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看了陆以一眼,转身继而道:“我敬你是太子才和你说这么多,也希望你管好自己的心,该做了断的尽早做了断,你们注定不可能,别说我,陆国的旧臣也不会同意。”
说完便没有多做停留。
陆藤走后陆以久久没有说话,手里握着的茶已经凉透,他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此刻风轻轻地吹了过来,带了几分凉意。
天色暗了下来,远处的青山,阁楼也没了之前那般瑰丽。
他忽然轻笑了一声,将那杯凉透了的茶递到嘴边,慢慢地喝了下去。
近日沈冬峤总是觉得心神不安,总感觉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回到盛京之后,陆以就没来找过她,而她顶着人家妻子的名声也不好意思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