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扇了扇,对于自己方才被秉华控制者成亲的经过只字不提,对他语气中的凉意也有所感,“我想找你帮个忙。”
“你把我的新娘藏哪儿去了?”
“泽无”丝毫不在意她说的忙是什么,只是问着她容芸的下落。
她捏紧了拳头,想起当日所见所闻,两人当时的亲密无时不像一把尖锐的匕首刺进着她的心脏。
她哑声动了动唇,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控制着自己略颤的嗓音,“你不必担心,自是不会伤了她半分的。”
见他侧过身,不愿理会她的模样,黎苒的眼尾微微泛红,强忍着心底的痛意,低微到了尘土里试探性地问,“你可否能将万年樱子借于我?”
“借给你?”他嗤笑了一声,有些不屑,“你黎家都死到临头了,借给你不就是赠予你?你可真是好算计。”
“泽无”如此说着,看黎苒的眼神那是一种看蝼蚁的蔑视,不过他转而笑了,在黎苒未察觉到古怪的时刻,倾身压了过去,一把将人推到喜庆红艳的床上。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飞速地凑上去在她涂了口脂的红唇上舔了口,染得他的唇也添了几分颜色,手指不规律地在她腰际游走,语气暧昧,“如若你愿意用什么换,也不是不行。”
语罢,他还偏了偏头,一口咬住眼前圆润诱人的耳垂,在黎苒的闷哼声中得意地轻轻磨咬起来。
黎苒睁大了眼,惊慌之下想要一把将他推开,压在她身上的重量却分毫不减,她有些恐惧地往后缩了缩,却只是更贴近他的胸膛罢了。
“泽无”有些愉悦地瞧着她这番小动物一般的行动闷声笑了,怀中搂抱着柔软单薄的女子,让他近日来心中的空旷和荒芜一扫而尽,重新充盈了满足。
他依旧执行着自己的计划,对自己的内心的变化有所察觉,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你不是他。”
她喃喃细语着,挣扎半响无果之后,明亮活力的瞳孔之中一片空茫,“你怎么会是他呢?”
从某中程度上来说,她说的确实不错。
“泽无”知道她只是,有些不习惯她的泽无是这副模样,咧了咧唇,勾起了嘴角,恶意地催促着,“想好了吗?”
“……”
她戚戚然合上了眸,微红的眼角溢出点点泪光,悲哀地抽了抽鼻子,声音沙哑,“你说话算话。”
“……”
他听到答案,反倒不悦地将唇抿成一条直线,有些不快地蹙眉,低头垂眸细细描摹着她的眸眼。
即使不安,她也依旧视死如归般宛如献祭的羔羊,合上的睫毛彰显着主人的惊慌无措的心情,宛若刚振翅待飞的蝴蝶翩跹,长发铺散在鲜艳的红色之上,更显得她唇红齿白。
她倒真是为了她弟弟,能够不惜一切!还是说,是因为是泽无呢?
“泽无”想着,眸色渐变,眼底的阴郁显现,扬着眉梢,不屑地讽刺,“真是没想到,左相府的千金能低贱至此。”
黎苒睁开眼,看着面前这人全然陌生的神态,心中刺痛,眼底水色止不住地溢出。
“你到底想作贱我到何种地步?”
她哽咽着问着,无法抑制住一直以来的委屈,虽说情爱之事,不分对错,可她要自己与这些年来恩爱有加的人变成现如今这副模样,她有些,无法忍受。
“……”他沉默了一会儿,站起身,一时竟不好接触她心碎的注视,扭开了头,“你走吧,那是聘礼,我不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