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报了自己的来历之后,秦悦又说道:“无知小儿!修要扯开话题!赶紧对大王行跪拜君臣之礼!”
“原来是秦开的后人啊!因为自家姓氏的原因,而来找我麻烦吗?呵!真该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这般向着,赢武转身对着秦悦说道:“这位秦悦将军按照你这个说法,既然我身为秦国遣送到燕国的质子就是燕国的臣子,那么当年我父王也曾为赵国质子,那么按照将军的这个说法,我父王是否也应该对着赵国俯首称臣。”
赢武的话一落下,整个燕王宫闻可落针,整个燕王宫包括燕王喜都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
自从赵国被武安君白起,自长平之战坑杀了四十万士卒以来,曾经的超级大国,赵国已经彻底衰弱下去了,无力再抵御秦国的兵锋了。
而现在要是燕国的朝中大臣当中,有人承认了赢武的这个说法,曾经在赵国当中质子的赢政,是赵国的臣子的话,现如今已经是身为秦国君王的赢政,绝对无法容忍这一份耻辱,绝对会对赵国除之以后快的,而一旦赵国被秦国灭了,那与秦国接壤的可就是燕国了,凭借现在燕国的实力,想要抵御秦国的兵锋无疑是痴人说梦。
更何况假如说,即使赵国抵御着了秦国的兵锋,作为燕国抵御秦国屏障的赵国,会放过燕国这个挑起战争罪魁祸首吗?
当然不会,赵国最有可能做得,就是将燕国这颗十全大补吞下去,弥补自己因为抵御秦国而受到的损失。
就是国小民弱的悲哀,无论是秦国还是赵国,都不是燕国所能抵御的,只能借助赵国与秦国的力量相互抵制,维持着那脆弱的平衡,而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等待燕国的将会是覆灭的威胁。
赢武的话,可以说直接切中了,燕国最为致命的缺陷,那就是秦国和赵国两方都得罪不起,若不是赵国还需要,燕国的输血来维持国内四十万士卒造成的毁灭性打击,早就将燕国吞并了。
而就在燕国王宫大殿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后,那名虽然看似鲁莽,但却实际上十分机敏的,名叫秦悦的燕国将领,仅仅只是在刹那间就想明白了一切,毕竟能够做到这个位置,担任一军之将的没有一个是傻蛋,要是傻蛋的话早就被让人连皮带骨,连渣都给吃的不剩下了。
可是虽然道理是明白了,但秦悦就此罢手是可不能,要不然面子往哪搁啊!要知道这可是一个“名”与“义”大于生死的时代。
被赢武弄得下不了台的秦悦,当即就从看守在大殿士卒腰间,将一柄锋利无比青铜剑抽出,剑指赢武怒吼道:“可恶!无耻小儿!既然敢戏弄我!”
说实话,若是一边的六岁幼童,即使再这么天资聪颖,但也仅仅只是一个六岁幼童而已,早就被吓得魂不守舍了,而到时候燕国借着赢武羞辱秦国的目,也就达到了,而秦悦也可以趁机收手,表明自己大人有大量,不愿与一名六岁幼童计较,全然忘记了自己之前,逼迫一名六岁幼童下跪时模样。
原本本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此刻秦悦手中青铜剑所指的是,被一个无可名状的存在所附身的,已经没有,也不可能存在“未来”,只剩下一心求死的武公子,赢武。
面对秦悦指向自己的那一柄青铜剑,赢武空洞且无神的眼睛第一次有了神采,赢武他多想一跃撞在那一柄剑上,以此来摆脱那一名无可名状存在的控制,但这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