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琪怎么会在这里,说来话。。。不长。
半个时辰前,苏州府张家别院的二层小楼上,张耀逼逼叨叨个不停,可惜屋内唯一的一位听众好像不在状态,她双手托腮坐在椅子上,望着烛台愣愣的出神。
“我是想了又想,觉得拜入上清观为徒倒也没什么,唯一的问题就是夫人你,”张耀顿了下,看到赵琪没有理会,叹着气无奈道:“夫人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在说。。。”
“你继续,不用管我。”
这明显是气话,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张耀是信了,毕竟是自家明媒正娶的媳妇,哪怕有再多的缺点也得忍着,亲媳妇都这样,谁结婚谁知道。
“夫人,我若去上清观学艺,恐怕你以后将会独守闺房,为夫我实在于心不忍,要不还是算了吧。。。”
“你这人,怎么做事婆婆妈妈的一点都不利索!”
听到张耀打算改注意,赵琪不愿意了,怎么能不去呢,你放心大胆的去,完全不用担心,我一个人绝对吃的好喝的好,没有张耀,她觉得自己一定会过的更好。
“夫人啊,我怎么感觉你巴不得我赶紧走呢,你就这样不待见我?”
“错觉,你这都是错觉!”
看着打死都不会承认的赵琪,张耀发现自己叹气的次数变多了,原打算随便找个话题聊聊,主要是增进下夫妇两人之间的了解,如今看来他错了,这赵琪,扶不上墙啊!
“夫人,四舅哥还好吧,我看他这两日好像有些。。。”轻咳了两嗓子,眼见赵琪脸色平静,张耀这才继续说道:“好像有些不太正常,要不,我们找个大夫帮他诊治一下?”
自那日见过法海禅师以后,这位四舅哥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每日说话颠三倒四前言不搭后语,时不时的就要冒出来两句,扯着嗓子说自己不要当和尚,整个人看起来就跟神经病一样,任谁见了都觉得心里瘆得慌。
张耀开始还不信,见了两次后也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不过倒是明白了一点,这位四舅哥应该是身不由己,瞧他那样子,分明是说话口不对心,身体内好像藏了另外一个人。
或许这位四舅哥说不定也中了邪,他很是不负责任的暗自猜测起来,这人毕竟是夫人的堂兄,还是张家的客人,于情于理都不能看着不管,今日也就顺口问了出来,想听听赵琪的意见。
“四兄的事你不用操心,他那是老毛病,过上几日或许就能康复,若实在不行,我会安排人送他尽早回家去。”
听到这句话,张耀真心觉得不容易,还以为四舅哥要在张家一直常住下去呢,说起来也不过是多双筷子的事,可不知为何,他见了这人总觉得有些讨厌,有时候就是这样子,有些人哪怕只是第一次见面,你知道和他处不到一起,做不成朋友。
四舅哥的事情说完了,房间内安静了下来,张耀忽然发现一件很尴尬的事,他竟然找不到话题了,想想也觉得挺无语的,碰到一个对什么都不在乎,不管你说什么她都发呆的媳妇,这天能不被聊死么?
要不随便再说些什么,继续尬聊下去?他寻思着这么做其实也挺好的,男人嘛,脸皮就应该厚一些,死缠烂打才能追到女朋友,要。。。
正是想着,赵琪忽然猛地一下站起身子,隐隐约约中,她似乎感受到了阙鹭剑的气息,阙鹭剑乃是太师叔的本命飞剑,剑基九品剑成六阶,是宗门少有的重宝。
原本还以为是错觉,可是随后,这种感觉变得越来越清晰,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心下立刻做出决定,扭过头来,用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相公,你该睡觉了!”
“夫人,我还不困。。。”
“不,你困了!”
这句话仿佛蕴藏着魔力,刹那间,整个张府还清醒着的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连同相邻的几家也同样如此,这哈欠仿佛比流感病毒还厉害,一传二二传四。。。转眼间所有人都哈欠连天,在下一刻,让人无法抗拒的困意袭上心头,眼皮是越来越沉,视线内的景物也逐渐变得模糊,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后,意识陷入到了昏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