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卷闸门上,不知是哪位美术高考落榜的同窗,用喷漆,画了一个个变形金刚似的骷髅、s线女人、酒瓶、酒杯和皇冠的图案。
不晓得的,还以为这儿不是酒吧,而是海盗船长杰克的老巢。
卷闸门上头的招牌,倒是像花了点血本,还弄了个霓虹灯。
可惜,霓虹灯的广告招牌,常年失修,曾经有很多灯都不闪了。
有些灯闪,有些灯不闪。远远望去,招牌上写着的,仿佛不是“皇冠酒吧”,而是“皇军酒吧”。
“皇军酒吧。猫个b的,一看就是个汉奸开的。”
大大虾说着,冲那个卷闸门上一个s线女人的图案,吐了口唾沫。
唾沫吐得很准,正好吐在s线女人的关键点上。
“帅哥,请问几位?”
一个女效劳生,听见大大虾吐唾沫的声音,赶紧穿了身皮衣皮裤从里面走了出来。
走出来的时分,由于高跟鞋太高,猫步没走好,还险些扭了腰。
“不是吧,妹子,你这是要演黑客帝神呐?”
皮皮上下端详着眼前这个身穿黑色皮衣皮裤的女效劳生。
女生,脸盘大,鼻子塌,一脸雀斑。她的身体,也差到了能够打她负分滚粗的地步。
要猫没猫,要腰没腰,要臀没臀。
她这样的身体,竟然还好意义穿紧身的皮衣皮裤。看上去,她不像一个接待女郎,更像一只踉跄而来的企鹅。
“黑客帝神?”
皮衣女郎,显然没有听懂大大虾的话。
“你要不演黑客帝神,穿成这样干嘛啊?大热天的,你就不怕,大腿和胳肢窝起痱子啊?”
大大虾这么一说,她终于晓得对方是在挖苦本人了。
“有位吗?”
皮衣女郎见兄弟几个来势汹汹,一个个东张西望的,不像正派客。于是,她的态度,也像从冰箱里刚掏出来的一样,冷冰冰的。
“有位没位,你看着给,一共就五个。”
蒋明明说话的时分,悄然将背包里的尖刀再次藏好。由于,刚刚,皮衣女郎的眼睛,不断都盯着他那用报纸包裹着的尖刀。
没方法,刀是淘宝网上买的。老板发货时,尺寸搞错了。说好要三十五厘米长的刀,结果,老板小店刚开张,直接包邮了一把六十厘米的。
刀太长,放包里就容易露馅。
本来,刘大同叫蒋明明不要带的。
但,蒋明明死活不同意。他说,刀,长就长点,本人人矮手短,刀长点更好。
…………
“问你他猫的话呢,有位吗?”大大虾又吼了一句。
“不好意义,我们这儿,没有位的话,得预定才行哦。”
皮衣女郎一边说着,一边将屁股上的对讲机掏了出来。
“去你猫的,跟个公厕一样的酒吧,还要预定?老子就是来喝个酒,又不是要你们那个李祖贤来炖猪肉粉条的,预定个毛啊……?”
大大虾这么一说,皮衣女郎猛然一惊。
她没想到,大大虾居然能说出他们大老板的名字。我在这里干嘛
“哦,美女,通融一下嘛,我们是你老板的朋友,今儿过来玩玩。”
大神斯文地补了一句。皮衣女郎这才半信半疑,将对讲机放回了屁股上。
原来,她刚刚是想叫打手的。
……
皮衣女郎在门口挡着,还要再讯问点什么的时分,刘大同说也不说,直接从口袋,掏出两百块,插在了她的衣领。
皮衣女郎低头一看,顿时就乐了。我在这里干嘛
“帅哥,里面请,没有位的话,其实也没关系,我马上给你们进去找一个五个位的台……”
收了两百块,皮衣女郎就跟打了鸡血普通。效劳态度,也飙升到五星。
兄弟五人,拿着家伙,跟着皮衣女郎,便进了酒吧。
里面很黑,烟雾洋溢。
一时半活儿,兄弟五人没有顺应里面的环境,似乎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外面看,觉得皇冠酒吧挺小,跟个公厕普通。进来后,中央倒显得宽阔了不少。
最前面有吧台,吧台宽三米,后面摆了十几排的玻璃杯和酒。
酒的品类不少,洋酒、啤酒、白酒什么都有。
以至,刘大同瞥了一眼,居然还看见一个用老坛子装的米酒。
“宝哥,这儿,怎样连米酒都买?这他猫的,也太没层次了吗?”
蒋明明居然也看见了那坛米酒。我在这里干嘛
说实话,酒吧里卖米酒。这事儿,的确够新颖的。
“管那么多干嘛?我们今晚,又不是来喝酒的,而是来肇事的……”
刘大同摆手,表示哥几个落座。
……
烟雾妖娆,灯光婆娑。
天花板很黑很高,上面高悬着一些乱七八糟的镭射灯。
镭射灯,像得了癌症的人一样,病怏怏地摇来晃去。照得这皇冠酒吧里面,每一张人脸,都显得很拧巴。
酒吧里面,中央不大,也不小。刘大同还看了一下,坐在里面消费的,也有十几二十号人。
这里,一共有六排桌子。每一排,有五个卡座。
那些曾经开端在卡座里喝酒打屁的人,三五成群地碰着杯,大声地说着一些黄段子。
他们的笑声,大大咧咧,肆无忌惮。他们的瞎扯,无边无边,低俗下流。我在这里干嘛
一听就晓得,来这儿的人,层次都不高。不是混混,就是脑残。
“卧槽,宝哥,你看这儿,都开练了……”
大大虾指着隔壁卡座沙发上的那对狗男女,诧异地说道。
“行了,人家喝点酒,乱点性,关你屁事?”
刘大同嘴里这么说,眼睛也忍不住往隔壁看了看。
没错,隔壁那对狗男女,竟目中无人地在沙发上内个内个了。我在这里干嘛
夏天衣服少,在哪儿内个,都能成事。
“宝哥,我觉得,今天,这儿的人,都有些怪。莫非,李祖贤事前就曾经晓得我们要来……?”
牛魔王的眼睛,总是毒辣。
“魔王,说说看。”刘大同问道。
“宝哥,你不觉得,这儿的效劳员,除了刚刚那个女的外,都很怪异吗?”
“怎样个怪异法?”
“他们脸上,不都戴着面具吗?”
“哦,我也看见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奇异的吧?如今,很多酒吧,都搞这一套啊。这不都是崇洋媚外吗,那些个狗屁外神,不也经常搞个什么狗屁化装舞会吗?这几年,这些狗屁酒吧,特盛行这玩意儿……”刘大同道。
“对啊,上次,我跟大神两个人去金瑶池洗脚城,连那儿的效劳生,都是清一色的戴面具的。”
蒋明明无形之中,透露了他跟大神之间的机密。
大神气得要死,于是,偷偷用刀片将他的裤裆给划开了。
蒋明明二愣,竟没觉察。
“不一样,这儿的效劳生戴面具,绝对不一样!”
牛魔王盯着吧台的那几个效劳生看,他皱着眉,表情严肃。
“你是说,这儿的效劳生,平常都不戴面具的?”刘大同道。
“没错,由于,我刚刚发现,他们的面具其实都是新买的。”
牛魔王这么一说,兄弟们都吃了一惊。
新买的面具?不可能吧?连这个,牛魔王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