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风望着浣溪那双澄澈的眼眸,心下不免有些担忧,“你要做好她再也无法恢复记忆的准备。”
“神医,求你一定要医好她,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行!”
万俟风甚是烦躁,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将她的徒儿害到如今这般田地的,居然还活得好好地,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你这个混小子,最好是给老夫闭嘴,不然就将你毒哑。”
文昊抽出宝剑,指着万俟风。
“哼,老夫这辈子算是活够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死。”眼里满是蔑视,头傲娇地扭到一边。
“好好地,你们动什么刀剑啊!”浣溪在房间里面听见外面的兵器声,有些担忧只是披了一件外套就出来了。
看到文昊拔剑指着万俟风,令狐千夜则是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皇上,你快让他把剑放下啊,他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
“文昊!”冲着文昊点了点头。
文昊收起手中的宝剑,对令狐千夜行了一个礼,然后消失在了黑夜中。
“来人,带神医下去休息!”他有些头疼,捏了捏额头。
“爱妃,你也回去歇息了吧,不要着凉了。”令狐千夜拥着浣溪回到房间里面,给她盖上被子,在她的额头印上一个吻。
回到房间里面,令狐千夜有些难受地撑着脑袋,他不敢想象,若是抚音这辈子都无法恢复记忆,他该如何。
“皇兄,你……”令狐拓哲有些担忧地问道。
令狐千夜抬头,瞧见令狐拓哲还站在房间里面,没有离开,他自然是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无论她如何,也还是朕心里的人,朕会一辈子陪着她。”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整个大殿之中。
令狐拓哲抿嘴一笑,能爱自己所爱,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
“皇兄,臣弟有一事相求。”
“说吧,自家兄弟,说什么求不求的。”他自个儿的兄弟,这倒是第一次开口说求字。
“请皇兄赐婚!”
“和谁?那个医女!还是……”
“璃织!”
“……”果然,他还真是受不了自家的兄弟,都这么多年了,还惦记着她。
“你想好了?”
“想好了。”
“不后悔!”
令狐拓哲犹豫了一下,想起了香菱哭泣的脸庞,心中如被针扎,疼得难受。
“嗯!”
令狐千夜也做到了自己应尽的本分,再三确认了,只得无奈地点头。
“皇兄,那臣弟告退了!”令狐拓哲回到王府,木然地走回房间,他对璃织的那点爱,都被她挥霍完了。
第二日,十四王爷和璃织大婚的消息,瞬间传遍了整个京城,时间就定在皇上大婚后的第七日。
香菱早早地,就听见药房里的人在议论令狐拓哲大婚的事情,细听之下才知道原来对象是璃织。
手中的药罐滑落在地上,四分五裂,这也惊动了正在小声议论的几人。
香菱受不了那些人带着或同情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捂着脸跑了出去。
不下心撞到了章凯的身上,章凯将香菱扶起来,拍干净她身上的灰尘,担忧地问道:“香菱,你没事吧!”
香菱咬着嘴唇,一瞬间的委屈难过都袭了上来,眼泪就这么吧嗒吧嗒地滚了出来。
“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香菱还是没有说话,只是哭得更凶了,也惊动了周围的人。
章凯慌了,他从未见过香菱哭得这么厉害,“我们先找个地方,等你缓过来了,想说了,再说,好不好!”
章凯就这样一直陪着
香菱坐在凉亭中,默默地,无声地给予她支持。
香菱的哭声渐渐平息,也恢复了平静,她算是想清楚了,也许正如其他人所说的,她什么身份,也妄想和堂堂的王爷相匹配。
“章凯,你喜欢我吗?”
章凯没想到香菱会突然这样问,一时之间晃了神,有些紧张,“你怎么、怎么知道的啊?”他记得上次求皇上赐婚被拒绝了的啊。
他喜欢她,这件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想不想娶我?”
“想,做梦都想。”他自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心就被她占据了。
香菱望着章凯的样子,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愧疚,她觉得自己这样做很卑鄙过分,“算了,我不想伤害你。”
“我不怕伤害,只要你开心快乐,我怎样都行。”
这样卑微,而又一心一意地爱恋,只愿她好,她香菱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