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思被说得脸通红,幸好厉上峰没看她。
她嘴上也不服软:“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我看,明明是你趁我睡着占我的便宜!老不正经!”
季思思这番强词夺理,厉上峰却不怒反笑:“老子有心动你,还非得等到你睡着吗?”
这话说得平静,季思思却听得心颤,不敢再呛声。
前面是条小河,水流平缓,但看不出深浅。
厉上峰竟不作查探,径直驱马入河!
季思思惊得大叫:“你干什么?快停下!我可不会水!”
厉上峰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也不会!”
季思思想跳下马时已有不及,马已到了河中央!
她这才发现,这河水浅得出奇,最深处也就刚刚够到马腹!
厉上峰和她甚至都没湿了鞋!
淌过河来,季思思不禁问道:“你是不是早知道这河水不深?莫非你来过这里?”
厉上峰并不答话,只将马勒停,翻身下来,伸出手道:“下马吧!”
季思思下了马又问:“不走了吗?”
“天晚了,就在这儿过夜吧,明天再进山!”
这一路上,厉上峰都没说自己是要去哪儿、干什么。
季思思也从来没问过,这会儿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
“我刚问你是不是来过这儿,你还没告诉我呢!还有,你大老远地来这儿,到底是要做什么?”
谁知厉上峰还是不应声,却趁着天儿还有些光亮,自去附近找了些木草来,点起火堆。
许是白天吃得有些多,晚上季思思没怎么吃,在火堆附近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方,依着块大石坐下休息。
又因为白天睡多了的缘故,她这会儿没有一丝困意,便观察起坐在火堆那边的“郎经天”来。
总觉得这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厉上峰盘膝而坐,盯着跳跃的火苗,似乎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想问什么就问吧,能说的可以告诉你!”厉上峰突然开口说道。
季思思诧异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此君向来目中无人、不可一世,对自己的问话也一直是爱搭不理。
现在他居然破天荒,主动提出与自己交流,怎能不叫人惊诧?
“嗯……”季思思愣了愣道,“那你先说说,为什么到这里来?”
“来找个人!”
“什么人?”
厉上峰顿了顿道:“一个没有名字、生死未卜之人!”
季思思听得稀奇,笑道:“这世上还有没名字的人?男人还是女人?”
“男人!”
“既然你连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找他作甚?”
“生要见人,死……我也得给他收尸!”
话说到这儿,季思思不再嬉笑,脸色转而凝重!
“他,是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