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乐乐发出的是关于实力的挑战,用自己的灵宠来和滕家的年轻人对战,那么滕家怕是会欣然接受,然后乖乖的派出自己家的优秀年轻来和陈乐乐对战,然后乖乖的被打倒,这样的剧本可以让陈乐乐泄愤的话,滕家怕是再轻松不过。
给青玉龙脊认输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更何况滕家的年轻一辈本来就没有可能在这个方面赢了陈乐乐。
但陈乐乐挑战的方式是御灵师,挑战的对象是他们年轻一辈最优秀的滕霖霖,用的理由还是想要六雨精花,联想到这两天双方关于这六雨精花的所作所为,即便是再站在滕家的考虑,也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陈乐乐不想被人说为是以势压人,因此采用的这样的方式,让滕家进退两难。但无论如何,滕霖霖胜了还有补救的措施,若是败了,则滕家的名声毁于一旦。
滕家的主座上,滕老问向了自己的长子滕平:“徐杰那边怎么样了。”
“徐供奉那边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工作,也设置好了其他的可能性的预案,不过这毕竟是连徐供奉也从未尝试过的灵药类型,想来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才行。”
“大概需要多久?”
“看运气,一切顺利的话,中午便可,但是如果不太顺利的话,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让徐杰那边多费心了,务必成功。至于霖霖那边,让她体面的输掉吧。”
“父亲那我们滕家的名声?”滕平有些愤愤不已。
“青玉龙脊是一个聪明人。如果他赢了,我们把六雨精花送出去,那么他会收规矩的不会大肆宣扬,即便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总会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但如果他输了,我们又能得到什么呢?用灵药师的手段来欺负龙脊家族的嫡子,传出去我们会得到什么名声?尽管他说任我们提要求,我们又敢提什么要求?我想要他们龙脊家族护佑我们滕家,你觉得可能吗?”滕老显然还是明白事里的那个。
“这个,似乎也未尝不可。”二儿子滕安想了一下,觉得竟然颇为可行。
“自然并无不可,不说他答应的是护持滕家,又不是护持你我,他大可以把我们全都杀了,然后选举一个新的滕家人来做这个家主,下面的很多人怕是求之不得,城里的其他家,也没有道理说出一个不字。”滕老闭上了眼睛,平淡的说出了这些内容。
“我知道了。”滕平点了点头,此时他也看清楚了陈乐乐的真正用意,无非就是以此来羞辱滕家罢了,你看,滕家一个以灵药和灵植立家的家族,族中最优秀的年轻人竟然还不如一个以战力闻名的人。
但没有办法,滕家先没有力,再失去了力,现在连势都失去了,只能够成为了陈乐乐菜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滕平内心叹息道,当初既然想冒这样的风险,现在就应该承受这样的代价。
至于有些东西滕老爷子没说,滕平也知道。那就是查出来,如此隐蔽的消息是怎么泄露的。滕老爷子德高望重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滕平却不得不做。“父亲,你对滕家的好,滕家的这些人却不知晓,吃里扒外的人,越来越多了。”
不过他们两个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了滕霖霖自己的意见,
陈乐乐和滕霖霖的比赛场地周围,已经有了不少人来围观。当然都是滕家的人和陈乐乐带来的人,无它,这陈乐乐特意要求的,一场比赛,怎么能没有观众?
陈乐乐要的是光明正大,或者说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在座的观众里,除了无脑对陈乐乐充满的信心的许琪,在冥界见识过陈乐乐灵药造诣的若文,还有什么都不懂看别人嗨起来它就嗨起来的海女,其他人没有人看好陈乐乐。
无它,术业有专攻罢了。
滕家不是一个族人特别多的家族,尤其是现在在主家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家族中的主脉人物,和滕霖霖都是近亲。作为滕家人,甚至对于滕霖霖的水平自然是心知肚明,这女孩仗着自己漂亮又聪明,心高气傲,连城主家的公子都不放在眼里,在不得不说她有骄傲的资本,因为她的灵药学造诣,是实打实的。这帝莲城或许有和滕霖霖相比的年轻灵药师,但绝对不会是拥有青龙的陈乐乐。
眼前的比赛要么是见证滕霖霖摧枯拉朽的赢了陈乐乐,要么是见证滕霖霖放水然后装作
哪种结果,就看家主怎么安排了。
即便是两个人的对决,也举行得极为正式。灵药师对决的种类极多,灵药师学徒比拼制式灵药的制作,普通的灵药师比拼灵药的整体价值,优秀的灵药师比拼专精灵药的存在意义,至于大师级的灵药师,已经没有办法用常规的办法来比拼了,能够决定他们实力和地位的,只有时间。
灵药师对决也是有传统的,而且比御灵师和灵武者比起来并不简单,从挑选材料开始,就是一场战斗。
双方各出一般的材料费,由中间商提供材料,然后从被挑战者开始,每人轮流挑选一次灵药原材,直到双方选择完毕,然后用各自的器材来进行灵药配置,机会不限,一直到选中的灵药原材用完或者剩下的灵药原材无法再进行配置。谁做出来的灵药更有价值,谁就胜利。当然也会有限制时间,如果超出了限制的时间,成绩作废。
由于每次主办方给出的材料都不同,每个对手挑选的原料原材都不同,因此每次对决都是热血的比拼,是冷静程度的比拼,是智力的比拼。
比如多兰草只有一株,而这是灵药师甲最擅长灵药的主材料,灵药师乙把这多兰草给选走了,那么甲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所以在这样的比赛中,对敌我的了解,也是重中之重。
而这便是陈乐乐的优势,起码滕霖霖对陈乐乐的灵药师能力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