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醒来之时三人已身在一石室内,先前的六名女子早已不知去向,石室内站着的是另两位女子,岁数比先前六人稍大些,但也只有十八九的摸样,眉眼间多少都带了几分妖冶与媚态,一人着青衣,一人着蓝衣。
烛火下二女身后长长的影子让三人长舒了口,忙站起,何孝诚强笑着作揖,忐忑道:“哦,敢问二位姑娘怎么称呼,为何……为何将我弟兄三人掳到此处?”
青衣女子躬身失礼,嫣然璨笑道:“奴家叫青凤,这是我姐姐蓝蝶。”
那蓝蝶随即也给三人见礼。
青凤接着袅袅道:“只因我家主子仰慕三位大名。知三位正落难中,便命我姐妹情三位来此处。
一来避避风头,二则此处身为僻静,三位在此可安心调养身子再做长久打算。只是奴家手下小婢过于鲁莽,还望三位多多海涵!”
“哪里哪里!”闻言,三人心中欣喜不已。
“贵主人仗义援手,解我三人眼见之危,谢还来不及,怎会存责怪之心。对了,二位姑娘,不知贵主人今身在何处,可带我弟兄引荐引荐,也好我等当面拜谢贵主人的大恩大德。”孔晖笑容可掬,言语甚恭可心中却另作打算。
三人中左石虽最胆大,但为性情过于急躁,心不够细。
而何孝诚却是满腹经纶,只是为人稍显迂拙。
唯孔晖虽是三人中最不学无术的,但心眼最多的,结义与出逃也都是他挑的头。
当日,他即看中了左石在监牢中的人脉和那身的蛮力,更想拉拢左石,并合力说服何孝诚为出逃作准备。
先前,乍见见得二女的神态,孔晖便断定她们绝不会是良善人家的女儿,而他们口中所谓的“三人的大名”不过是特套时面上的虚幌子。
至于她们的主子为何要这般救他们,只怕是“礼下与人,必有所求”,断不会像她们说的那般简单。
故孔晖极想会一会那位贵主子,更想从其中探听些虚实。
蓝凤轻笑道:“这倒不急,何况三位如今这般装束,只怕也有些不便吧!”
青凤接口道:“是啊三位,我等已在隔壁屋中备下了换洗的衣物和香汤,三位还是洗漱过后,我姐妹二人在做安排如何?”
说话间,左侧墙上的暗门已开启,三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人家在说在情在理,再则入狱后就三人再没洗过,也正想好好松快松快。
便躬身道了句“有劳了”。
二女回礼退出石屋关上了房门,三人这才转身走进浴房。
一番洗漱,换上新衣的三人回到石屋却久等不见二女。
沐浴过后,三人只觉是咽干口燥,可近一炷香的光景还未见得有人来。
左石立时恼了,拍桌而起:“这是哪门子的待客之道,连碗茶水都不上。”说话抬腿就要往外去,孔晖,何孝诚正待上前却说。
岂料话音刚落,就听得“嘭嘭”两声,浴室前的石门和屋内半敞开的窗子一下就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