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钱老板有选择如实回答还是瞎编乱造的权利,西良泞也能随意地决定钱老板的生死。
卧在床上的钱老板,浑身瑟瑟发抖,紫黑的嘴唇颤抖着吐出一个音来:“行……”
“赵大官人近来可曾找过你?”西良泞直切正题。
钱老板的眼珠子溜了两圈,似在想着什么。
“赵大官人现已入土为安了,你如实招来便可。”
见钱老板咽了口口水,艰难着问道:“可是……城南的赵老三……赵大官人?”
西良泞微微疑惑,他并不知赵大官人的姓名。
钱老板未听到西良泞的回复,权当默认,又道:“赵老三……平日里爱去,去逛窑子。哪里有时间……前一段时间,说要给某……某个姬子买对金镯子……故而……故而来钱庄取了钱……”
钱老板虽然中了毒,受肉体腐烂之痛苦,精神已然不大正常。但方才西良泞给他喂下的止痛散内具有镇静凝神的作用,故而此时此刻的钱老板精神清晰,勉强能够将当日所遇之事道来。
那日,大约是七日前,赵老三穿着一身褐色衣裳,摇着把旧羽扇,大摇大摆地来到了城东钱庄,脚才跨过门槛,便甩了张单据在柜台上。
“叫你们的钱老板出来!”赵老三声音洪亮,吓得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小厮瞬间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