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娈姝,应了纤云给她一日时间与梓玉做个告别,便果真守诺一整日不再去寻她麻烦。
待天亮之时,回到灵鹊宫前,却发现四下无人,萧条一片。她略有不安,疑是纤云携着梓玉逃跑了,急忙冲进屋内,却果真不曾发现任何一个。
不禁懊恼万分,怎么偏偏就被这纤云的眼泪所感动,竟也心软了这一次。
她急忙出门要去寻巧灵的尸体,却也寻不见丝毫。
正恨之时,只见束狐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谄媚与娈姝作揖:“陛下,束狐来迟了。”
娈姝因心内正烦闷,因而无心管她,只随意问道:“你去了哪里?怎么忽然就不见了?”
束狐尴尬笑道:“因刚刚逢了老朋友,便走了一会儿。”
“胡说!你何必与我说这个谎?你明明是看见了巧灵因而躲了起来。”
束狐见她已看出自己是因为巧灵而逃走,因此也不好再编谎话,只好如实道:“陛下许是不知,害这巧灵到今日这个地步的正是我。因我当时修为不够,连人形都炼不成,故而借了他的一些修为,却不想竟对他伤害这么大。”
娈姝听罢冷笑一声道:“借?你果真是问他借的?还说什么不想伤害他,我想要么是你没那个本事将他弄死,要么是逢了高人又将他就活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束狐不经疑惑,当日是下了狠手的,确确实实是取了他的性命的,又有什么人能将他又救活呢?莫非那忘忧河底还藏了什么高人不成?
想起忘忧河,她似是蓦然又念起他事,急忙蹙眉道:“哦,陛下,我刚刚路过忘忧河,见梓玉正在河边哭一座坟。我想莫非……是纤云死了?”
闻听束狐这般说,娈姝心里不禁一沉。那纤云,娈姝其实无心害她,如何就死了?本来记恨她不敬自己,因而总想致她于死地,可今日听及她果真是去了,自己心里倒是不舍起来。
她略有疑惑问道:“你确定是在祭纤云?”
束狐结结巴巴道:“倒……倒也不确定,只是看见了梓玉与眉馨那个小丫头,便以为是纤云了。”
“这么说,梓玉已然能出来了?”娈姝心觉事发突然,便隐隐有些心疑。
她寻思道:明明说这梓玉被天锁锁住,无论如何不能走出灵鹊宫,但只过了今日便能出来,纤云又不见了踪迹,莫非……她在设计陷害自己不成?
娈姝愈发心疑,便与束狐道:“随我小心去看看,若不是纤云,必然是她的计策,既然这样戏耍我,你我必不能饶了她!”
束狐点头,便动身在前头带路。
走不及多远,二人停在忘忧河边,只见那梓玉果真还在,一同在的还有眉馨,以及曾冲撞过娈姝的河神忘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