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彦闻言,又抽出来一张面巾纸,垫在掌心里,和她握了握手。
“那就各自努力吧。”
说完,他松了手,顺手折了折手里的纸巾,垫在她膝盖上。
黎元淮翻了个白眼,简直觉得自己是个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孩子,而且明摆着被嫌弃了。
所以,她为了提高自己的地位,指了指桌子上的礼物。
“哝,唐初姐给你买了一个包,我就给你买了一哥钱包,这样你就都能换新啦。”她笑着说,极力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
周文彦叹了口气,没再执着于盯着她,只是依言将礼物拆开。
先拿出了唐初买给他的双肩包看了看,那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黎元淮想起唐初说的话,不禁觉得,唐初实在是太了解周文彦了。
昨天,唐初送她去机场,陪她给周文彦买礼物的时候就说过,送他什么都一样,反正都不如实验室的器材让他看着顺眼。
这么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周文彦只是看了眼那个双肩包,便放下了,随后,探身拿起桌上自己原本用着的钱包,将里面的钱和卡都拿了出来,塞进了黎元淮送的新钱包里。
单单是从这个反应上来看,黎元淮判断,他应该不是很讨厌自己送的东西。
她看着他手里的新钱包和旧钱包,怎么看都觉得,除了牌子以外,这两个钱包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的。
和房子里的黑白灰也非常的搭调。
周文彦就这么默默的将新钱包放进了双肩包里,拿去放在门厅处的立柜上了。
黎元淮看着他的一系列动作,又陷入了沉思。
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么规规矩矩过日子的男孩子?
从小到大,她身边的男孩大都是像张奇峰和鲁家山一样,完全不拘小节的,就算偶尔有陆渊之流,稍微能够束缚一下自己自由奔放内心的,也是少数。
像晏飞白这种,已经属于男孩子里面,非常爱干净的了。
可是谁也不至于,像周文彦这样,一点差错都不能有的。
黎元淮看着他一尘不染的房间,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端着饭碗,满嘴是油的样子,再看看现在,她断定自己大概是认识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她实在是好奇,之前看起来那么不拘小节的男孩子,怎么会变成了这样的洁癖呢?
他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还是说,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
这问题她一直想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没想通。
黎元淮坐在餐桌旁,周文彦先起身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对她举起酒杯,清了清嗓子。
黎元淮知道他大概是要说话,赶紧洗耳恭听。
“我这儿呢,也没有招待过什么客人,周不周到的呢,我也不大知道,如果真的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还是多担待,原谅我,虽然,我也不一定会改。”
这话说的,可真像是找茬打架的。
黎元淮噗嗤一笑。
“我很不满意,我坐在沙发上动都不敢动,生怕把你家里弄脏了。”
周文彦不好意思地笑。
“是我的错,不应该给你这么大的压力,还有……谢谢你的生日礼物。”
黎元淮一笑,“你客气什么,那个尸检报告的事情,我和我姑姑还得谢谢你。”
“不必,我也只是沾了我爸的光,没什么。”他笑着说:“现在那报告的原件都已经封存起来了,什么时候需要,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