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拉着我,作甚?”随着脚步声的越发清明,在其中夹杂的粗旷嗓门也变得越发清晰起来。“我老铁还能不去,怎得!”
“快走啊,慢吞吞地!看样子班大师和巨子都已经都已经到了。”洞若观火,盗跖眼神极为敏锐,这倒也是贼骨头的好处。
“巨子、巨子,你就这么乐意让一个小毛孩儿当句子,”大铁锤的性格,嫉恶如仇,看不惯的,便真是看不惯。不过,由此也可见得,他为啥子混了这么些年,也只会是燕军的一个小头领,惯不会做人。
“哎呦,你小声点!”盗跖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他可不似大铁锤,做事不留底线。“这种话,你平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如今怎么还提。”
“看不惯,就是看不惯,我可不似你惯会做人,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直到了近处,大铁锤也毫不避讳。
一屁股、咕隆咚,坐下去,像是没见着人,亏得这燕国千年传承,礼仪真是稀疏平常。
徐夫子照模样,也是一般无二。
这般下去,即便是天明度量再大,也不是泥人捏得。纵使泥人捏的,也有三分火气。如此这般也到时让盗跖不尴不尬起来,只能堆砌起一个僵硬的笑容,行了一礼。
“今日如何不生火,怪冷清得?”见场面一时难得维持,不由开了个玩笑。
“如此没有长进,还做什么巨子?”可偏偏有人不识抬举,不知进退。
“如今秦军追击,如蛆附骨,若生火起了狼烟,就极易被发现。”不过好歹雪女与荆轲和感情深厚,到时忙不迭地搭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