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队长,这下子够建奴喝一壶了,您瞧瞧,连人带马都报销了、屋子也塌了!好家伙、这些雷的威力忒大呀!可惜数量就是少了点儿。”
“嗯。”
石河驿中的一栋老旧屋子,陈选和那位副手二人正趴在屋顶上,欣赏着四处爆炸给炸得乱飞的那些建奴鞑子。
“真够快的,队长、炸完了,该咱们出手了吧!”
“你这不是废话吗,爆声结、锋锐现,兄弟们、干活啦,出击!”
话说在富察那朗率军到达之前,陈选他们不分日夜的奔忙,已经将本乡屯和后续赶来的足足两万多百姓全部撤至石河驿西面那个小海湾边上。
让其他人想不到的是,海面上真有来接应的,而且还是一支颇有规模的大明水军!
带队的是津门水师、游击将军曾三强与登莱水军游击将军董义堂。
这位董义堂就是上回杨国柱率军与江浙的沈暨、津门的曾三强增援觉华岛之时,被杨国柱安排去统筹处理三部水军物质人员卸船的那位董游击。
倒也不是他特意过来帮陈选他们,自从明军与建奴在陆上开始交战后,水军除了运送物质、人员以外,基本无事可做,只有几只小舢板的鞑子也不敢跑到海上来找死。
江浙水师的沈暨已经率军回江南了,据称那边的海匪愈发猖獗。
那位登莱总兵杨国柱早已借口溜回了山东,将手下那十几艘苍山船丢给麾下的游击董义堂带领。
曾三强就是准备回来装运物质的路上遇上了董义堂,好奇地问登莱水军未装载东西为何却往金州卫方向走。
说到这大家应该明白了,这位董义堂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率领船队拐向金州卫方向的,他就是龙骑军的暗线正好杨国柱将部队交给他带,为了配合陈选他们于是准备去接应的。
途中遇上了曾三强的回返船队,便将情况说明,一听是龙骑军的人在对面拯救辽东百姓,嫉恶如仇的曾三强二话不说,调转船头就跟了过来。
两部水军合起来有近三十条苍山、海沧船,数量虽不少,可惜都是小船,两万多百姓沙丁鱼似地往上一挤,滩涂上依旧还有四千余人再也挤不上了。
没法子,双方一合计,先将上船的人送走,而后再来接剩下的。
当然不是直接送回登莱,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而是先送至金州中左所下面的铁山岛,再回来接剩下的人。
铁山岛虽然不远,一去一回也需要三、四个时辰左右。
船交给副手和一些驾驶人员负责运送,董义堂和曾三强两人都各自率领着数十名战斗人员留了下来,不单是为了协助龙骑军保护留下的数千百姓,即便是董义堂本人,同样对那些人数特少的龙骑军部队感到好奇。
“就这数十人、就敢到建奴地盘来救人,怎么做到的?!”
曾三强思索道。
“龙骑军的兄弟们,不知你们能否挡得住建奴呀?挡不住、还有我!”
董义堂虽然已经是龙骑军发展的外围骨干,对河套的发展与了解毕竟仅限于传说、未曾去过那边,因而同样不大放心。
他们仅仅四十个人啊,听说这回建奴过来的可是将近千人的精锐骑兵,行吗?!!
“大人、禀报大人,他娘的不是刁民,鬼晓得哪冒出来的一帮黑衣人、在屋子门口处不知埋了啥东西,推门就炸、连人带马都给炸飞了!
完了这些家伙全都从屋子里蹦出来、三两成群趁俺们愣神的当口拿刀乱剁、弓弩火铳乱射,儿郎们快抵敌不住啦呀,大人、快增援啊!”
派出去了解情况的人没回来,却是那名带兵前去搜屋的牛录佐领、浑身挂红不知从哪个拐角策马跑了出来,冲到富察那朗身边气急败坏滴大叫。
“黑衣人!哪来的黑衣人?!那些刁民哪去了?!”
富察那朗咔擦一下捏碎手里的小茶杯,惊问道。
“没有刁民、一个都没有,不知死哪儿去了!大人,快增援啊!”
“他娘的、全体上马,随老子杀敌去!”
随着富察那朗呆在打谷场处的二百多名骑兵,呼啦啦全跨上马背,就待跟着他往房屋那边扑去。
“等等,嗨、那些黑衣人在哪个方向?你从哪边出来的?”
刚要策马起步,富察那朗突觉有点不对,立马问道。
“西北方向出来的,凡是进去的儿郎们都遭到攻击了,黑衣人好像不多,可到处都可看到他们!”
“俺呸,你个死混球,多少人不清楚、在哪也不清楚,你他娘的咋不死在里面呀,啊?!吹号、叫儿郎们都出来,在外面等那些家伙!”
具备一定军事常识的富察那朗,当即叫停这一懵逼的行动。
因为他发现倘若如此进去,按照汉人的话,好像就叫做羊入虎口,纯粹被人当羊肉给炖了!
还真别说,刚吹响牛角号不久,只见四周各个拐角路口,不断冒出丢盔弃甲、狼狈不堪的大金勇士来,有好些人都成纯粹的步兵了!
待到这些骑马的、步行的、甚至连滚带爬、惊魂未定浑身挂彩的大金勇士基本出来完毕,一查人数,富察那朗差点没一头栽地上去。
足足少了一百六十多人,半个牛录没有了!
呛啷!